只听曾姝低低的惊呼道:“娘,二妹的足底为何生了如此可怕的花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声点!”曾远压低了嗓音:“别让墨丫头听到,看吧,老夫早就察觉出来,那栾废物拓鞋样子定然是存了别的心思!”
“可是…..他要这个东西做什么啊?”曾姝很是不解。
李云胆战心惊的问道:“孩他爹,这事咋办啊?”
“咋办?背人无好事!告诉那侍卫,他想要这足印啊,没那么容易,要拿五十两,不….一百两来外加一袋子米面才行!”曾远嘿嘿笑着,搓着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再者说了,栾废物流恋于胭脂柳巷,许是有特殊嗜好也说不定!”
曾姝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这个解释实在牵强,可是一时间她又想不出别的来反驳,不知为何,那些蔓纹总让她有种不祥之感。
窗外,曾墨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脚,去年开始,她发现脚底长出了一些奇怪丑陋的纹路,用火烧,用热水烫,甚至也曾用刀将脚底的那层皮肉刮掉,可是均无济于事,因为过不了多久,那纵横交错的纹路便会随着愈合的伤口重新又现了出来……….
眼下令她不解的是,如此隐秘的事,那栾清岑是如何得知的。
傍晚时,阴云密布,似乎要下雨的架势,这对旱了许久的青州城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刘松在离曾家还有一条小巷之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兜头砸了下来,他伸手一挥,顺势闪身躲开,“啪”一声响,一双红色绣花鞋掉在了地上,他尚在诧异之时,曾墨叉着腰挡在了前面,恶狠狠的叫道:“鞋里放荆棘,如此下作之事,你家公子还真能想得出!”
“曾姑娘误会了!”刘松的摆摆手,有些心虚:“鞋是公子让送的不错,可里面的荆棘公子毫不知情,全是属下一人所为!”
“上梁不正下梁才歪!”曾墨毫不客气的怒斥。
刘松听的心头有些不满,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陪着笑脸抱拳道:“姑娘莫气,不瞒你说,属下不过是想开个玩笑而已!”
“开玩笑?我怎么觉的是试探!”曾墨瞪了刘松一眼,森冷的目光刺的刘松脊背生寒,他敛了笑意,再也不敢有轻视之心:“姑娘冰雪聪明,属下佩服!……的确是….想试探姑娘的为人!”
曾墨无力的翻翻白眼,讥讽道:“为你家公子你还真是操碎了心,我问你,你让我娘拓印我足底印记,究竟意欲何为?”
“这个…..”刘松很是为难的咽了口口水,一脸诚恳的说道:“公子没跟属下说啊,姑娘若有疑惑,不如当面问公子好了,不过公子说了,只要姑娘肯出手解毒,不管结局如何,不仅会将木簪归还姑娘,还会助姑娘达成心愿。”
曾墨一脸无奈,不过有点点心动:“你们既然知道毒是花魁蓝锦所下,寻她讨解药不就是了,何必舍近求远来找我?再说了,我对于蓝门剧毒,也只晓得个皮毛而已,也从未给人解过毒!”
刘松沉吟良久才道:“公子与蓝锦真的不像姑娘想的那般,个中缘由属下实在不方便讲,姑娘还是当面问公子的好!公子一直将姑娘认作可信之人,想来姑娘对此事也不会袖手旁观,属下先谢过姑娘!”说着便跪了下去。
“栾质子与花魁之间有何情仇恩怨我也不屑听,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你能不能先起来!”曾墨皱了下眉头,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就调教什么样的下人,脸皮都够厚的!
她暗自思量,给栾清岑解毒这事确实很冒险,但利大于弊,若是赌赢了她便能离开曾家,不过她还有几处不解的地方,要先去翻翻那本古医书才行。
“有样药引子需要你替我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