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冽步伐后退，更加逼近悬崖边上。

如果要楚容眼睁睁看着他死，他宁愿先一步去死。

只要楚容没有看到他死亡的画面，她心中就会有希望，就不会绝望疯狂。

陆凝雪察觉到他的意图，悠然出声，“乔西冽，其实我知道你是来卧底的。”

“事到如今成王败寇，卧不卧底又有什么关系？”乔西冽冷嗤，不以为然，已经是报了必死的决心。

执行部门的机密并不是独有一份在他这里，就算他死在这里，他这些年掌握的秘密也会被送到A国军方手里，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楚容。

这场从一开始就知道不论人生死的任务执行到现在，纵然是他付出了性命的代价，任务也是完成了的。

唯一的遗憾，是那次送楚容回实验室，竟然是最后一次见面。

如果她知道他丧了命，她该怎么办？

远处，已经有直升机的声音传来。

陆凝雪说，“听，直升机的声音，楚容在飞机上，你不见她最后一面吗？”

“不必了。”乔西冽心一横，再次后退。

骤然又听陆凝雪说，“不止是你，谢衍、楚容，还有好几个精英，之前被我处理了的于柏，都是卧底，我没说错吧？”

乔西冽不予回答，脚步已经到了最边沿的位置。

他看向直升机声音传来的方向，眼中尽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