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些日子正是两方势力对拼的关键时间,几派皆有金丹修士陨落,孟涵虽然为门中金丹修士都赠送了一件法宝,但黄枫谷的金丹依旧折了三人。
却是比原着还要凄惨。
孟涵估摸着,这里或许就有他的部分功劳。
毕竟那鬼灵门大长老似乎是针对上了黄枫谷,甚至门中还有赏格赐下。
不过,令狐老祖并不在意。
因为结金丹的存在,门中并不太缺金丹初期的长老。
而修为精深之人,如红拂以及雷万鹤这种实力高深,有成长潜力的金丹修士早就被他扔去主持宗门搬迁大事了,轻易不会露面,鬼灵门想要针对也难。
边界的战事激烈至极,但越国内部却是陷入了一种略显诡异的气氛之中。
风祁山之下有一座坊市,如今也算得上是一个还算中型的战场,平日里常常是被魔道修士打击的对象。
但它此时却正处于一种奇异的和平状态,进攻此地的魔道弟子如今战力稍缺,又因为此地物资早就被转移了大半,吸引力早就丧失了一大半。
若非此地有一种特殊的辽伤灵药生长,而在其他地方有栽种不活,此地早就被双方放弃了。
此时,坊市中,一座阁楼之内,几个筑基修士面面相觑。
“周兄,至庚乃是此地的主力之一,怎可轻易调动!”
其中一个明显是主事的老头重重一巴掌排在石桌之上,哼了一声,而后冷冷的与站在屋子中央那个黄袍道人对峙着。
屋子内很是安静,只有几个筑基修士或是皱眉,或是冷眼相对,或是高高挂起,气氛一度紧张了起来,似乎稍有不妥便会发生冲突。
“好了,李师兄,孙师弟,此事稍安勿躁。”就在诸修袖间法器光芒隐隐烁烁之时,一个面目稍显温和的老修士突然插口进来。
“孙师弟不知这次是奉了那位师叔的命令要抽调走至庚师弟?你也因该是知晓的,我风祁山坊市的阵法大师只有他一人,坊市的大阵还需要他主持。”
此言一出,双方的剑拔弩张顿时消去了一大半。
这老头的话其实是说给驻守坊市之内的那些筑基修士听得,别的未想,唯有那两个字“师叔”给大家伙提了一个醒。
此时正是战斗紧张之时,除了金丹境界的主事长老,谁还有权利调动诸修了?
那孙师弟听了此老一言,眼前顿时一亮,对在场的筑基修士拱了拱手道:“在下知道诸位为难,但这是周长老吩咐,我等也是听命行事,还得辛苦诸位了。”
周长老师掩月宗的实权长老,背靠一位元婴老祖,孙修士此言一出,场上顿时沉默片刻。
“也罢,既然是周长老调遣,我也无甚可言。唉……不过我风祁山许是守不了多久,到时阵破,还得看在场诸位道友逃命的本事了。”
说完气话,李姓筑基老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阁楼。
此人年岁已经不多,倒是不怕他人报复,不过掩月宗其他的筑基修士确实不敢得罪孙师弟,纷纷上前解释。
风祁山离掩月宗最近,此地也多是掩月宗的筑基修士主事,至于其他六派的筑基弟子只是冷眼旁观,打的都是见机不妙就熘走的主意。
韩立和慕容安看着事件的发展,却是若有所思。
“慕容安师弟,稍后我两人也离开此地吧?”
韩立看了看年纪轻轻的孙师弟,又看了看一直不吭声的那位至庚阵法大师,直接暗中传音。
慕容安微微一愣,有一摸不着头脑,但因为信任,倒也不多问,不再管此间闹剧,直接回转洞府,收拾东西去了。
按照规矩,此地修士若想离开,如果不是上面的调令,就必须要修士本身提出申请,否则便会向修士本身的宗门发出谴责,再做责罚。
这是开战后几派老祖定下的规矩,也是为了将七派的力量凝聚道一点,最大限度的和魔道修士展开斗争。
不过驻守一般是不会准许的修士私自离开的,筑基修士还稍微好一点,练气期的弟子就纯粹属于炮灰了。
韩立与慕容安却不会在意此间规矩,毕竟两人好歹是元婴老祖的门下,一个掌门还管不到两人头上,而那几位金丹期的长老也不可能为了一件小事去得罪元婴修士的弟子。
“师兄,你之前可是感觉又什么不对么?”等两人汇合,慕容安看着坊市的大阵,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韩立在给自己的法衣内外贴上一层密密麻麻的符箓之后,有又将防御型的符宝握在手中,而后放出一只飞舟,这才转身对慕容安道:“慕容师弟,最近魔道那边太安静了,估计过不了多久便会发起大进攻。而掩月宗即将那位孙道友以及至庚道友,你不觉得有些熟悉么?”
那两人要么是天赋极佳,年纪轻轻便筑基成功,要么便是身怀一技之长,专研阵法之道。
而这两人却又是被征召回宗,这种情况与当初黄枫谷转移弟子的情况何其想像。
不过黄枫谷转移最大一批优秀弟子时,魔道还未完全和越国撕破脸,当时又做的隐秘,远没有掩月宗这般显眼罢了。
慕容安只是心念一转,和韩立对视一眼,已经明白过来了。
掩月宗这般做,其他几派估计也会有所动作,如此一来,定然会从战场之上掉走大量生力军,战况定然会危急许多。
韩立二人离开之时,因为周遭魔修阵地稍远,力量也有所不足,就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动作,或则视而不见。
韩立驾驭着法器小心离开风祁山之时,深深看了眼被阵法包裹的坊市,微微摇了摇头。
他来此地,其实并非只是单纯来此一游,或是来助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