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道:“属下知错,还请娘娘宽恕。”
“宽恕?”温阮哈哈大笑,似乎是听见什么笑话之类的,松开了踩在宋桡头上的白嫩脚丫,蹲下身子,“宋侍卫不知道,我们西洲女子能动手的就从来不动口,强者为王就是我们西洲的规矩。”
“至于你——”温阮顿了顿,抬手抽出宋桡腰间的佩剑,银光乍出,浓重的血腥味道弥漫开来。
有些经不住惊吓的小宫女直接晕死过去。
宋桡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人却已经没了生机,独独剩一双眼睛死死盯住温阮。
“爱妃,这是朕身边的贴身侍卫。”谢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声音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
温阮丢开那把剑,故作娇憨状:“陛下偏心,一个小小的侍卫罢了,死了就死了,刚刚他那般折辱臣妾,陛下还偏袒他。”
谢叙无声勾了勾唇角,“行,听爱妃的。”
在门外守着的侍卫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十成十,温贵妃杀了宋侍卫?陛下居然还如此偏袒她?莫不是这后宫的风向早就变了。
“来人,把人抬下去,看着碍眼。”
小半个刻钟后,温池苑重新恢复寂静。
谢叙坐在软榻上,任由小姑娘为自己包扎,只是时间久了,总感觉不对劲,温热的泪珠落在手背上。
捏住她的下巴弯腰看她。
似是被气笑了,“又哭什么?刚刚杀人的时候也没见你哭。”
“我没哭,太激动了而已。”说着又顺势摸了一把谢叙的腹肌。
谢叙:“……”
团子:“……”
云霓:“……”
“陛下,娘娘从娘胎里出生就有这个毛病,情绪只要稍稍激动,就会哭个不停,瞧了多少名医也治不好,所以……”所以温阮并没有哭,只是单纯馋您的身子而已。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儿有爱妃伺候就行了。”谢叙看着拼命想控制又控制不住流泪的温阮,一时觉得好笑。
他说:“喜欢?”
谢叙的眉眼本就精致清隽,如今昏黄的烛光映照下更显得邪气诱惑,“喜欢。”很大方的承认了。
同时,薄唇轻启,再一次开口:“那以后就乖乖做朕表面上的宠妃,爱妃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温阮嗤笑。
不就是让她做一个无理取闹的祸国妖妃,替他打掩护的同时顺便做一些他不能做却又很想做的事情,比如,杀了那个处处监视他的宋侍卫。
“好的陛下!”
温阮乖乖的应下,顺带还抽噎了下。
环抱住男人的腰,在避开他伤口的同时,用白嫩的脸颊蹭了蹭,像黏人的小猫咪。
妈妈呀,这里有流氓!!!
团子叫道。
——
“娘娘,这几日林贵妃零零散散来请您四五次了,今日是初一,可不能再推脱了。”云霓边给温阮梳妆便劝道。
自家娘娘什么性子她是知道的。
温阮懒趴趴的坐在凳子上打哈欠,眼下是淡淡的乌青。
“嗯。”
臭谢叙,这五天以来日日同他待在一处,人前对我千般温柔,人后总是刻意凶我惹我哭,又好笑地说我哭起来丑。害的守夜的宫女总以为他们在……在行周公之礼。】
司主,看开一点,至少和战神殿下的距离拉近了嘛。一会儿那个李贵妃才是重点,最后掣肘战神殿下的那位丞相的义女,在你来之前一直是后宫的最高地位,张扬跋扈,胸大无脑,你最近风头正盛,无论是出于嫉妒还是出于帮丞相摸清你的底牌,一会儿怕不只是简单的说话联络感情,应该是鸿门宴。】团子善心提醒道。
我知道,她倒是其次,我担心的是那个女主,和拥有女主光环的她对上怕是两败俱伤,联盟才是最好的办法。团子。你帮我多留一点意。】
温阮起身,满意的照了照铜境,紫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凤钗挽起,眉眼皆是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