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不经朕允许,谁让你擅闯进殿内!”
女帝被吼得酒醒了一瞬,在江钰要伸手拽住她胳膊时,一名黑衣护卫突然出现,剑指江钰咽喉。
“退下。”
江钰不肯,但不好跟女帝的护卫缠斗起来,只好站在那里,用极其幽暗锐利的眼神盯着把头歪侧向一边的女帝。
“尔玉。”他的嗓音有些发颤,双手不自觉握紧成拳,“你说清楚,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许时至今日他还是不愿相信的,又或者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当年那个救了他的小女孩真的是眼前的女帝,不敢相信他愚蠢到为了一个欺骗她的人,伤了本该要呵护掌心的姑娘。
最不敢相信的是,他一步步将两情相悦的金玉良缘亲手斩断,将她推入了别的男子怀中。
他本该,能得到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那独一无二的喜爱,可他是怎么做的呢?
哪怕潜意识里已经喜欢上了她,却厌恶那样的自己,觉得不该背叛昔日的爱人,宁愿把自己弄脏,也要伤她。
他真的,一点一点把她推到再也追不到的距离。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想去面对所有,因为越清醒,越明白,他就会更加确定,他跟她之间,隔的不止过去和真相。
他如今这般质问,就是希望她能够骗骗他,自欺欺人也好,掩耳盗铃也罢,至少别让他那么绝望。
可惜的是,女帝至始至终都只是将视线落在坐姿端正到有些乖巧,满眼写着想逃的锦瑟身上,并未瞧见他眼底深处,那近乎哀求卑微的破碎感。
她端着空了的酒杯,笑得明媚张扬,也随心所欲,毫无郁结。
“什么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她抿了抿唇上的酒渍,荡漾起来的笑落在锦瑟眼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有种不祥的预感。
很快,她就知道她的直觉有多准了,女帝这个狗....东西,竟然趴过来捧着她的脸,无视她的挣扎与抗拒,对着她的脸用力地“啵唧”了一口。
锦瑟双手抓着她的手臂,掰不开,眼中都起了羞恼的水雾。
你们俩个人的事情,为什么要把我扯进来。
完了,要留印子了,我不干净了,要是被家里那个看见了...
原来如此。
突然悟了女帝的用意,锦瑟眼中水雾弥漫更多。
多恶劣的人啊,她不顺心,不如意,就要拉着她一起承受雷霆万钧。
要不是理智还尚存几分,锦瑟都想打她了。
这就好像在淋雨人,见不得人家男女共用一把伞,直接走过去撕碎了人家的伞,还踩上几脚,让大家都一起被大雨浇得湿透。
然后她狂放得意地大笑。
“陛下,您...”
实在没忍住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女帝又凑了过来,这次对准了她的脖子。
这还得了,真要是亲了,她就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了啊。
锦瑟用掌心抵住女帝那嘟嘟嘴,深呼吸隐忍克制,并用眼神示意那还在傻不楞登用剑指着人家喉咙的护卫。
还看还看,快过来把人拉走啊,再不过来我就要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了!
好在那护卫还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可拉开没多久,女帝就又瘫软回了锦瑟的怀中。
还像个流氓痞子一样地猛嗅了一口气,嘴里嘀咕着“好香。”
锦瑟气得脸颊泛红,咬牙切齿地凑在女帝耳畔低语。
“你不要太过分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别想着拿她当挡箭牌。
女帝眼中划过一丝清明和笑意,但很快又恢复迷糊状态,蹭着锦瑟一个劲儿地喊“香香,”“要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