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晨,是一个北方小山村里的孩子,我的家庭并不美满,父亲是一个疯子,母亲则是生我那天难产死了。但爷爷奶奶一直对我很好。
我是在爷爷奶奶庇护下度过的,小时候的我也非常的调皮,经常不是砸了邻居家的玻璃,就是打伤了别人的孩子。为此爷爷奶奶经常这家问个好,那家送点儿礼。这才让我没有受到排挤。
本来我的童年还算是无忧虑,可是有一年村子里闹了旱灾,人人都吃不饱,而我们家也好不到哪里去。米缸早已经空了,甚至连水缸里面都飘了一层枯叶,这并不是爷爷奶奶没有去打理。而是就算打理了,也没有新的东西可以装,村子里天天都有人在哭丧不是这家的被饿死,就是那家的被渴死了。然而最恐怖的就是有不少人忍耐不了饥饿,竟然亲手活剥了自己的儿子!
村子的最东面有一个木匠,平日里十分的和蔼可亲。大家对他的印象也都很好,因为他有时候闲的没事儿就帮别人做做木匠活儿,也不问别人要钱,所以平日里村里人也都经常去看望他。可是就在昨天,有个村民听到张木匠家里传来了惨叫声,张木匠平时和大家伙处的都还不错他就去告诉了村长,村长已听完立即召集人手,带着一大帮壮小伙子,就感到了张木匠的家里。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
“不好”,村长面色陡变,让一个小伙子一脚就踹开了张木匠的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巨大的案板,案板上面插着一把菜刀,已经扎进案板里,案板上还有一些肉,那些肉有的还连在一起,显然是没有处理好,更让人心惊胆战的是,在是我的旁边赫然是一具孩童的尸体,村长一看,“哎呦”一声,惨叫着就跌坐在了地上,那孩童正是张木匠的儿子,张小虎。
张木匠此时双眼血红,手上的鲜红很是显眼,眼见他挥刀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大,村长有忙叫了几个小伙子过去一起压住他,这才这目前没有让他挣脱开来,张木匠眼见自己逃不走,干脆就坐在原地哈哈哈哈地疯狂大笑起来。“你笑什么!”村长怒喝道,他本以为张木匠也算是个好人。应该对自己的妻儿也很好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忽然张木匠家的卧室的门咚咚咚咚的响了起来。村长使了个眼色,几个小伙子们拿起木棍就朝着卧室靠了过去。忽然“咚!”的一声,卧室的门,被人撞开了。里面踉踉跄跄跑出来了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颜色,手臂,后背都裸露着,上面大大小小全是已经结了痂的伤口,有的还在淌血,长发披至肩头,但却不是黑色,而是鲜红色!那上面,全都是血,女子缓缓抬起头,那是一副怎样的面孔?两个深深的眼窝,里面布满了污垢,各自不断流血,她嚎啕着,整张脸是变形着的,像崎岖的山脉与山谷呈现在你的面前,她的牙齿并不完整。一时间,从她的空洞的眼里看到了恐惧,惊慌,动容,忿恨,怨悔,黑暗,邪恶,仇恨……,鼻子早已不挺,而是软塌塌的倒在一边,她缓缓伸出手臂,手臂上的皮很松,就像一片破抹布,紧接着她就瘸着一条腿,晃荡但很迅速地扑向了张木匠,原本疯狂的笑声早已消失不见,眼见那女人朝自己扑来,张木匠眼神中瞬间被恐惧占领,“快...快....快杀了我!不要让那个疯女人靠.....啊!”话还没说完,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已经扑到他的身上,嘴边有什么就咬什么,没过一会,张木匠身上鲜血淋漓,村长被这一幕吓呆了,不过此时好歹反应过来,“快,快带人拦住他”村长的声音不断颤抖,就这一天,简直颠覆了他这几十年来对生活的认知,语罢,几个小伙子冲了过去把像饿了三天的野狼一般的疯女人从张木匠身上拉了起来,此时的张木匠身上布满鲜血,有几个地方已经露出来了白森森的骨头,张木匠疼得大叫,这声惨叫仿佛又刺激着了疯女人,她扯着像破风箱一样的嗓子“嗬嗬”地叫,猛地一挣,几个小伙子借力不稳,猛然向后一倒,疯女人把还被死死攥住的右臂使劲一撇,“咔,咔咔”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在这个小小的房子里显得十分森然,在摆脱唯一的束缚后,疯女人嚎叫着扑向案板,把已经不成人形的张小虎抱在怀里,用仅剩的左臂抚摸张小虎的头发,布满血污的脸上竟然流下了两行清泪,母爱的光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仇恨,她一把拽起插在案板里的菜刀,挥刀向张木匠就砍,眼见闪着寒光的菜刀朝他砍来,他惨嚎得更起劲了,“救.....啊!啊”张木匠话还没说完就被疯女人一刀砍上了喉咙,一瞬间,他的身体像被电击了一样颤抖起来,他的眼珠开始不规则地转动起来,一会往上,一会往下,时而向左,时而向右,仿佛他的眼珠能三百六十度转一样,最后身体一颤,不再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