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一听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司马,这……您身为军中司马,怎可轻涉陷境,充当诱饵?”
“贼军匪首甘宁都能亲入重围充当诱饵,我如何就不能?此战若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输了,我身为江州别部司马,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转舵!”
“这……喏。”
也是巧了,正好赶上这一波,刚刚在逃跑时干掉了一艘明显上了头,穷追不舍的敌船的阎璞该起舞了。
忍着些许疲惫打了个哈欠,看到严颜的船只孤零零的驶出来落了单,二话不说就指挥旗语冲了过去,再一次以七艘船围攻了他一艘。
然而那严颜对此也早有预料,见状非但不跑,反而主动朝着阎圃的船只方向驶来,没等阎璞使钩,反倒是他先主动使钩钩住了阎圃的船,主动拉着钩子将两艘船只靠在了一起。
而后先声夺人,拿起硬弓来连开四箭,直射得船上三个人全都应声而死。
“弟兄们,援军稍后便到,随我一起跟这些胆小的鼠辈拼了!”
说着,却是率先扛起一块大盾牌,顶着阎圃船上的箭雨就率先跳了过去,落地后直接以一个地滚刀之法滚着就在阎圃的船上冲杀了起来。
“原来如此,竟是主动入瓮,借此来缠住我么,被人当软柿子了啊。”
说着,阎璞深吸了一口气,同样也穿戴好了自己的全身铠甲,大喝一声:“随我杀!”
至此,却是这两只兵马打了一整个下午之后,第一场接舷战终于打响了。
“保护阎司马!”
“啊,这贼将好厉害!”
却见严颜一把宝刀上下翻飞好不凌厉,一个人冲锋作为箭头,飞快的就在船上本就不怎么厚实的汉中军军阵之中冲出来一个很大的缺口。
阎璞见状也是愤怒不已,他这人素来谨慎,本不愿意轻易拼命,然而此时身在船上,船下便是长江水,他再躲又能躲到哪去?
他身上穿的甲胄都有五六十斤,就算他水性再好,这时候跳河也是十死无生。
逼不得已之下,阎圃也发了狠。
‘反正老子也是两条命,就算战死了大不了回二十一世纪也就是了,你才一条命,老子没理由怕你。’
这么想着,同样也是一首挥舞着大盾,一首挥舞着短戟,仗着自己身上的铁甲坚固,对敌军慌乱砍来的刀刃避也不必,就这么与严颜的那些部下厮杀了起来。
却听咣得一声,甲板上一阵晃动,抬眼一瞧,却见自己麾下的另一艘船终于驰援而至,从后面狠狠的装在了严颜的船上,因为他们的船和严颜的船已经贴上,这才一阵晃动。
“我们的援军来了,弟兄们杀呀!”
严颜则头也不抬地喊道:“弟兄们不要怕,庞司马的船也来了,很快就会支援我们,狭路相逢勇者胜,跟他们拼硬的!”
“可是司……司马,庞司马拐,拐,拐了个弯,他走了啊。”
“嗯?”
严颜一愣,抬头一看,就见本来正在驰援他们的庞乐和其麾下的两条大船,明明离着此处战场已经很近了,却是真的就这么在他们的面前转了个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一时间,严颜的脸色唰得一下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