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娄多达闻言一怔,继而脸色也是发白,即便是十万,那也是现在的真腊国无法抗衡的恐怖存在啊。
“多达,你去过汉人的地方,汉人真能调动十万兵力?”舍摩陵不甘心的问道。
落娄多达瘫坐在榻上,面容沉重的点点头,“五十万或许不实际,但十万,应该、应该可以,我仅去过汉人的最南方,也就是他们的岭南,最近的交州都督府面积就比我们三国加起来还大,任何一个州郡便有上万兵力,而交州都督府就有七八个州,岭南更是、更是多达上百州”。
舍摩会听得脸色煞白,两位老臣对汉人了解比之年轻人更深,他们深知北方那个超级帝国的恐怖,现在看到陈集原的强势宣战,一时间有些惊慌无措。
“原本以为汉人只是小规模来帮助扶南,对扶南不甚重视,只是现在看来,汉人态度竟如此强硬”,落娄多达幽幽叹道。
“我先禀报大王”,犹豫良久,舍摩陵终究是不知所措,当即向伊奢那跋摩手书一封,说明特牧城情况。
大塱山,真腊大营。
已经不用舍摩陵如此说明情况,伊奢那跋摩已经面临两难之境,李大亮兵贵神速,已经率领五千交州府兵抵达大塱山下,列阵以待。
收到舍摩陵的信后,伊奢那跋摩破口大骂,已经到如此境地,还在特牧城外耗着已经毫无疑问,当即命令舍摩陵撤兵,速来大塱山汇合,而伊奢那跋摩继续犹疑不决。
舍摩陵收到命令后,眺望特牧城良久,终究是转身撤兵。
“好,太好了”。
特牧城上,支婆跋摩喜形于色,咧嘴大笑,“真腊贼人终于退兵了,这是混填神明在庇护他的子民啊”。
陈集原嘴角一抽,真腊人为何退兵,心里没点数吗?先前兵临城下时,怎么不见你家神明显灵呢。
等支婆跋摩稍微缓过来后,陈集原便是说道:“现在正是扩大战果的时候,我宜立即出兵,衔尾追击,定可杀得真腊人仓惶而逃”。
支婆跋摩闻言一顿,继而面露担忧的说道:“将军只有五百人,会不会太过冒险?”
听得这话,陈集原眼睛一凝,“扶南王什么意思?”
支婆跋摩喉咙滚动,避开陈集原的眼神说道:“我扶南受创严重,现在急需安抚民众,实在离不开禁军坐镇”。
陈集原冷哼一声,“真腊人因何退兵,想必扶南王心知肚明,我大唐王师已经将真腊王截在大塱山,此战必须毕其功于一役,勿使真腊王遁走,扶南王现在退缩,适合用意?”
支婆跋摩闻言心里也是有些惊惧,汉人好狠,竟是要致伊奢那先于死地,想到这里,支婆跋摩内心也不由得甚是担忧。
“扶南王不若问问贵国将领是何意见?”陈集原沉声说道。
支婆跋摩听得这话,不自觉的看向扶南大将坤林。
坤林立即垂眉低首,低声说道:“听从陈将军调遣”。
支婆跋摩瞪大眼睛,指着坤林手都在哆嗦,“好,坤林,你……”,本打算口出恶言咒骂,但看到陈集原在一边阴测测的盯着,支婆跋摩终究是没有开口,气得转身便走。
陈集原见状只是摇摇头,呢喃道:“身为王者,毫无胆气,废物”。
坤林等人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