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笑的不阴不阳的刘福,陈冲十分恼恨,故意加重了管家这两个字眼的语气。就是这狗东西坑爷爷。
还笑的这么讨厌,真想—刀剁了他,看看这颗狗脑袋掉地上还笑不笑的出来。想起在徐秉哲屋外的遭遇,陈冲就压不住火。
他有十足的理由冲刘福阴阳怪气。
“小哥莫上火,咱也没做什么不是。哦,我是来给你送药材的,怎么,不欢迎?”刘福皮笑肉不笑,同样的阴阳怪气,说着作势转身要走。
“大人千万留步!”
陈虎嘭的撞开门冲出来,火烧屁股—样留人。
“大人宅心仁厚,万家生佛,及时雨一般的人物。敢问药材在哪?”风风火火跑到跟前,陈虎一股脑把他知道的拍马屁话都倒出来。
“吭哧”
陈冲没憋住笑。
万家生佛?玉皇大帝姓赵了你知否,就皇城里抱着石头的鳖孙封的!菩萨罗汉改大士了,你忘了?
及时雨一般的人物,孝义黑三郎,宋江送死鬼!哈哈哈
陈虎—通马屁,拍的刘福脸上顿时黑了。
嘴角一抽就要骂人,但上下一看陈虎,也不知道是惊悸他身上洗不掉的血腥味,还是不想跟粗人一般计较,硬是憋住了。“哼,粗胚。”
刘福甩袖而去。
“把车上的腌媵都扔下去。走。”
回到马车上,刘福恼火的呵斥马夫,低头钻进了车厢,懒得跟陈虎这种人自降身份。
“先生,他为什么突然不高兴?我没说错什么吧。”
看着从马车上扔下来的一筐药材,陈虎赶紧去抱了过来,然后满是不解的询问陈冲。“我们那夸人心善都是这样的啊,有什么问题吗?”
“哈哈哈,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有问题的是他。”陈冲笑的停不下来。
果然越憨厚的人,不经意的插刀才最狠。
就是这幅无辜的迷茫,保持住了陈虎,我看好你。
遭难了好多天,陈冲好不容易碰上开心事情,笑的十分放肆,生怕渐渐远去的马车上刘福听不到似的。狗杂碎,我让你坑爷爷。
笑不死你。
“好吧,听先生的。”
陈虎还是不太能理解,但不妨碍他开始习惯听从陈冲中的吩咐。
“不过先生,你刚才那样,是不是有些不妥。毕竟,那姓刘的背后是徐秉哲。”等陈冲笑够了,陈虎严肃下来,有心的规劝。
“无妨,这个狗贼差点没坑死我,我没直接剁了他,他就该庆幸了。放心,我有分寸。”陈冲明白陈虎担心什么。
还要徐秉哲的羊毛,而且人家势大,跟刘福这个管家冲突,怕会不利。但陈冲有自己的考量。
不装出一腔血勇的愣头青模样,怎么完美规避徐秉哲主仆这对狗贼的针对坑害。他可不想下次再在徐秉哲院子里听到什么要命的谈话。
“先生有底就好。先生,咱们现在熬药吗?”
见陈冲说的笃定,陈虎也自知之明,转移注意到怀里的药材上,迫不及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