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说到:“那东西害我不浅,好几年前我就把它烧了,现在就算想给也拿不出来。”
徐然闻言冷笑一声说:“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请师兄和我回崆峒山了。”
“师弟何必苦苦相逼,那东西实在空有其名,其中所记载的武学都只是些最基本的功夫,内功心法更是教人**,五年前我的孙儿苏仪偷偷研习,差点因此殒命,我一怒之下就将它丢进火炉烧了,况且如果我真得到了陈前辈的传承,又何必在此与你多费口舌。”李善言指了指苏仪回道。
徐然看他说的言之凿凿不像是假话,又顾在同门之谊,况且自己一身武功也都是他教的,现下也不好再多说狠话,于是转头对一直站在后面的佩剑男子使了个眼色,那人点头会意。
三人其实早在唐姓老者和李善言交手时就到了这里,只是一直躲在暗处,他们觉得两人无论谁胜谁负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坏事,如果是唐姓老者胜了,四人本就是一起的,自然可以堂而皇之的瓜分战利品,但如果他输了,到时他们再去制服李善言,之后少一个人知道李善言现世那也不是坏事儿,因此一直袖手旁观,直到李善言刺死唐姓老者后他们才现身,期间徐然和佩剑男子商量对策,最后决定先由徐然打感情牌,如果李善言看在同门份上乖乖把秘籍给他们那是最好,如果不行就由佩剑男子与他交手拖延时间,然后徐然乘机制服苏仪,再用苏仪要挟李善言,眼下感情牌计划告吹,于是徐然对佩剑男子使了个眼神,自己也准备随时动手。
佩剑男子会意后走上前来自报家门道:“久仰李师兄大名,在下是衡水派风行,刚才唐门那人是我衡水派的客人,如今却死在你手上,我回去无法交代,更害怕唐门追责,到时我可吃罪不起,因此只能请师兄亲自去和他们说清楚了。”话刚说完又自腰间取下佩剑,而剑尖直指李善言,脸上杀机涌现。
李善言并未答话,只是在一旁拾起一根树枝,然后微微一抖,只见树枝上的分枝缓缓掉落最后变成一根光滑的木棍,接着他双手抱拳对风行说到:“正想领教衡水派高招,风师弟请动手吧。”
闻言风行也不废话,脚尖一点提剑便刺,他练的剑法本就以快著称,抢得先机就赢了一半。
而面对着风行凌厉的剑招,李善言也是十分吃惊,一边拆解一边在心里赞道:“这剑法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快而有序招招攻我要害,好在我这十几年来精研剑道,否则恐怕早就败了。”
风行同样对李善言十分佩服,因为他自己知道虽然看似自己占尽上风,但其实李善言在自己的快剑下依旧攻防有序,滴水不漏:“竟然能让一个丝毫不会用剑的人在十几年间成为一个剑术高手,江湖中的传言果然不假,这天荡山的宝物果然是好东西,我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他心里这样想着掌中剑也舞得越来越急,剑招切换也越来越快。
“还说早就把武学烧了,那这么精妙的剑招又从何而来,哼,打吧打吧,等你精疲力竭我再出手。”而一旁原本应该对苏仪出手的徐然却迟迟没有动手,只是一直看着对拼剑招的两人嘀咕着,原来他一开始就没想帮风行,只是想叫李善言替他把风行一并除掉,最后自己再见机行事,如果李善言打败风行后无力再战,那么他就可以出手,反之如果李善言还留有余力,那么自己则可以擒住苏仪再相要挟。
身处战局的李善言自然不知道徐然的心思,此时面对着风行越来越快的剑招,他已经无力招架,身上多处中剑,但他依旧神情自若,并没有慌张,因为他觉得这么快的招式,即使强如风行最后肯定也会失误,因此他在等,等对方失误,也是等自己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
而结果也正如李善言所料,两人再战几十个回合后风行在一次换招时慢了半拍,也正是这一瞬间的失误被李善言抓住机会用木棍将风行的剑格开,风行本人也被这一格之力打得踉跄后退,反观李善言则是脚尖借力凌空跃起,在半空中以棍作剑舞了几朵剑花,在舞剑的同时磅礴的内力在他周身汇聚,而刚刚稳住身形的风行感受到半空中凌人的压迫感,他惊骇的抬起头好似疯了一般的大叫:“不可能,不可能。”
就在他心感不妙准备逃跑时,天空中的李善言停止了剑舞,接着挥动手中的木棍对着他一指口中唱到:“风起。”
李善言话音刚落的同时,无数道剑气如同狂风一般向地上的风行斩来,更恐怖的是这剑气源源不断,而且一道强过一道,他在勉强挡住几道剑气后终于还是抵挡不住,最终被斩成数块命丧当场。
李善言在隐居过程中其实一直在钻研剑道,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掌法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即使再修炼提升也不会太大,因此就想补全自己不会兵器的短板,而他在进入崆峒派以前曾学过剑术,也算是有一点底子,所以在隐居期间一直苦修剑术,就在几年前他练剑的时候突然刮起大风,这风力甚强,将他吹的险些站不住脚,他心下气恼,便舞剑与狂风对峙,怎料风力不减反增,如同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最后将他拍在背后的树干上晕了过去,醒来后的他痛定思痛领悟了今天斩杀风行的剑招,而他也就是为了给这招剑法做收尾工作所以才放苏仪独自下山,却不料遇上了这样的事。
剑招虽强却需要以自身所有内力作引,所以在斩杀风行后,李善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勉强落在地面上后顿时倒在地上,但这只是内力被抽干后无力的表现,所以他并没有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