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这身材还不够吸引人嘛陈女士?”
许千岁手支着头,委屈巴巴的盯着陈思彤,
陈思彤吸了口奶茶,
“嗯……怎么说呢,你是我一个女的都想冲的对象。”
“妙啊”
“哦对了,你实习的事搞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实习生能干什么,不就是干点儿杂工”
陈思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没事儿,你不愿意干了就撤,还有我养你呢,我最近入了一家经纪公司,小朋友们一个长得比一个漂亮,尤其是……叫什么来的?一个姓祝的男生,啊……祝盛之,长得真是啧啧”
许千岁神色复杂的握住陈思彤的手腕,
“不能是未成年练习生吧?”
“有点节操啊陈女士,不要祸害未成年小朋友好吗,迷途知返啊。”
“滚啊你许千岁”
许千岁是下午一点半准时进了加贺律师事务所。
屋内暖气开的十足十,尽管许千岁已经喝了杯奶茶来的,仍旧扛不住一路的寒风,冷意渗进骨子里,一踏进事务所,还没感受到有多热,直到在工位上呆了十分钟左右,冷气散下去,才察觉到屋内过分热了点,她脱下外套搭在椅子靠背上,只穿了件薄薄的奶蓝色毛衣,才缓和了点热气。
“千岁,你长得可真好看”
薛月午休睡醒了,也没事做,就趴在许千岁旁边的工位上眼巴巴的看她,
他们这批实习生确实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们因为疫情原因严重延期了实习工作,正碰上律师事务所“淡季”的时间,不能说是淡季旺季吧,其实淡旺季都是人为硬性的分出来的时间,总不能有犯罪分子看着要过年过节了就少做点孽,都是大家社畜了一年又一年总结出来的“摸鱼经验”,也算是插科打诨的玩笑话,虽说是玩笑话,但确确实实存在着一段相对来说比较清闲的时间。
他们平常也就都是聚在一起聊聊八卦做些杂活,加上他们这家律师事务所管理比较人性化,给人穿小鞋的少,所以他们的空下来时间会比较多。
薛月是学校分给她的搭档,许千岁不太会对这方面的事情上心,又处理人际关系方面偏弱,就抱着一种“行则上,不行就撤”的态度来的,她都始终信奉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好的教条,意外的是,薛月脾气性格乖软,做事情也有分寸,至今为止两个人也相处的融洽。
薛月哪儿都好,就是八卦的心比心眼多,平时都会拉着许千岁偷偷说些不知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却每次都蛮准,许千岁本来对这种事情瘾不是很大,但听她说说话也不会浪费多少时间。
薛月吐槽许千岁一点也没有探索精神,啊,对,薛月把八卦升华成是探索精神。
其实说好听点是不八卦,实际上她只是懒,懒得问,懒得管,懒得去熟悉另一个跟她完全没关系的人,他们是死是活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偏偏是她这么冷漠的人,被法律专业录取了。
“来来来,都有份都有份。”
“千岁千岁,”薛月搭上她的手腕兴奋的晃了晃,手指了一个地方,“就是他,我们这批实习生里最帅的那个,姜冬,呜呜呜我每天上班的动力就是这个帅哥了。”
许千岁从手机屏上移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抬眼,正碰上姜冬朝这边看,姜冬和她对上眼,慌乱的隔着些距离就尴尬的鞠了一躬,
姜冬算不上白,是个很健康的黑皮帅哥,五官周正,看起来很乖,是跟温鹤归那种桀骜不驯又恶劣的人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
许千岁没多大兴趣,她虽然渣点,但对那种一脚踏两船的行为并不怎么感冒。
姜冬和另外一个实习生正在发奶茶,另一个实习生许千岁看着也面生,他们俩发到谁那边总要鞠一躬乖乖的说句“辛苦了”,看的薛月满眼泛桃心,看到他们要过来了,她赶忙坐好,发到她她看着人家鞠躬,才扭扭捏捏的说了句“谢谢”
“岁姐,奶茶。”
许千岁晃了晃手要说句不用了,那个面生的实习生却没端稳,伴随着“诶!”一声,热气腾腾的奶茶直接顺着托盘砸下去尽数泼在许千岁身上,烫的许千岁短暂“嘶——”了一声,幸好是姜冬眼疾手快的拽开许千岁,才免得她继续遭殃,否则许千岁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活着出去这间办公室。
“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许千岁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朝他点点头,“小问题,我去趟厕所拿凉水冲一下就好了”
——
“有事啊,温医生,你可要好好看看我,要是落了疤了,就不漂亮了。”
许千岁哭丧着脸,斜躺在沙发上,在沙发边把肩膀那个地方空出来,
“会留疤吗温医生”
温鹤归拿着药给她上,她疼的躲,温鹤归单手摁住她,
“这个时候知道躲了?白天怎么不让人给你上药?”
许千岁低着头看他,
“唔……想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温鹤归拿着棉签轻轻摁了一下,药粉顺着烫破的地方撒进去,疼的许千岁又是一阵乱扑腾,
“别吧温医生,可不能公报私仇……真的疼”
许千岁耷着眼,让人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不想麻烦别人。跟他们不熟”
温鹤归蹙着眉,眉眼垂下去,手下动作明显轻了很多,
“跟我熟?”
“疼!就不能换个药?”
“别喊疼,真娇气。”
“温鹤归你混不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