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澹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笑话:“陈昉永,资助大学生?你不会以为自己是大善人吧?”
在他的印象中,陈昉永是一个薄情寡义、唯利是图的商人,钻法律空子的事他没少做,走到哪里都有政要名流跟随附庸,好不风光势利。
帮助弱小这种事,他上下八百辈子都做不出。
“我不做慈善,但如果慈善能给我带来利益,资助几名学生不值一提。”陈昉永冷笑,继续说道:“对于那些成绩好,但家庭条件不好的学生,我都会慷慨相助。但很可惜,生活条件有了保障,还继续刻骨学习的人只有阮玉最突出。
她在学校以优异成绩毕业,学校对她的宣传力度增强,那我的慈善事迹影响力就越大。选择合作对象时,大家对于臭名昭著的,更喜欢善良的,有爱心的,有社会责任感的。”
不愧是陈昉永,满嘴铜臭味。陈澹冷眼看他,对他的感情依旧还是嫌恶。
陈昉永对他也喜欢不起来,长年以来的积怨已经磨光他对陈澹零星的父爱,只差临门一脚,他或许会换一个继承人。
两人不欢而散,陈昉永回去开会,之前放了他们鸽子的陈澹继续缺席,驱车离开。
他去找阮玉,他要和她把话说明白。
这当然不是爱,只是贪恋温暖久了,不舍得这光源离自己而去。踩紧油门,陈澹近似专业车手的技术让他在有些拥挤的道路上畅行,风驰电掣无外乎此。
回到家的阮玉匆匆收拾行李,可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同样匆忙赶来的陈澹堵在家中。
男人一路跑上来,气息不稳:“阮玉,我可以解释。”
这是陈澹第一次屈尊降贵,在阮玉面前低头。他以前对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哪里会有如此急于解释的时候。
可惜,阮玉不想听了。
她给了陈澹太多次的相信,但每次都没有好结果,这次她要彻底做出切割,和他分开。
“陈澹,我们分开吧。”
阮玉红着眼睛说话,表情很低落、很悲伤,这是毫无掩饰的。
陈澹按住她的行李箱,坚定地摇摇头,眼底阴郁是偏执:“不分,不可能分。”
从来都是他甩别人,没有哪个女人敢和他提分手,阮玉也不能成为第一个。
拉着阮玉的手往卧室走,陈澹推开她的行李箱,把两个人关在一起,一点让她逃走的机会都不给。
“你累了,睡觉吧。”他把她推倒在床上,反手锁门,语态强势:“公司不想去就不去,你以后跟着我也不用上班。”
他知道她脸皮薄,今天被人撞破这件事,以后肯定没办法在公司自处。
阮玉确实想辞职,但她没有改变要和陈澹分开的决定。不再在嘴上和他辩驳,阮玉沉默地背过身去,拿手机打电话。
“月月,过来接我一下,地址你知道。”
她的朋友屈指可数,但能让陈澹顾及的只有梁舟月。
果然,陈澹脸色一变,心里清楚今晚自己留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