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聚会,阮玉听陈澹朋友说过,陈家就没有痴情种,陈澹也不例外。
他朋友看得清清楚楚,可她当初没看明白,现在撞得头破血流,没有好结果。
听到有人接她去医院,阮玉爬进被子里,把自己包裹得紧实,完全不给被人带她离开的机会。黑衣保镖看到她如此抗拒,没敢上前施以动作,而是给陈澹本人打电话。
半小时不到,陈澹开车回来,怒气冲冲来到阮玉的卧室。
见她把自己包裹成蚕蛹一般,他太阳穴跳了跳,眉心紧紧蹙在一起,上前就要扯她的被子。
阮玉没有反抗,任凭他扯开被子,徒然暴露一把尖锐的水果刀,在灯光下反射冷光,慑得人心发慌。
“有孩子就有我,没他,就没我。”
她躺在床上,刀尖抵着两个月平坦的小腹,眉眼间尽是凛冽,再也没有以前温软娇美的模样。
陈澹怕她伤到自己,小心翼翼靠近,抬手去接她手上的刀,语态诱哄:“你别乱来,有话我们好好说。乖,先把刀给我。”
阮玉猛烈摇头,攥着刀的手握紧,隔着空气胡乱挥舞,想让意欲伤害她的人退后。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我就要离开这!”两个月的囚禁生活,阮玉精神近乎崩溃,她大声叫喊,凭此机会发泄内心长久的压抑。
刀尖太锋利,陈澹找不到机会抢夺,他示意黑衣人先离开,自己关上门和阮玉沟通。
“阮阮,我最近很努力在工作,把能用的时间都用进去了。再需要四个月,我完成手上的所有计划,我们可以再生孩子,我们结婚,好不好?”
阮玉听多了这种话,此时完全不接受。手中的刀越攥越紧,她眼角发红,嘴角因隐忍的情绪微微颤抖。
“让我走,不然我真的会死!”
她提起刀,从小腹抵到脖子,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好,一道细微血痕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显现。
陈澹眼皮狠狠一跳,心口像被刺破一道口子,透着汹涌的风,剧痛难忍。
“我错了我错了,你先放下。”
他下意识往后退,想先安抚阮玉的抵抗情绪。这是他第一次察觉到,她的心理已经有些不正常。
陈澹留出一段安全距离,阮玉才松开手上的刀。
“我先帮你处理伤口,晚上让你离开,好不好?”
听到可以离开,阮玉灰暗已久的眼睛瞬间有了亮色,从床上爬起来,跪坐看向满眼惧色的陈澹。
“你不会骗我吧?”
纠缠这么久,阮玉不太相信陈澹会如此轻易放她离开。她害怕被欺骗,但又不想失去可以离开的机会。
她深棕色的眼睛满是期待,说实话,陈澹不忍心骗她。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得不而为之。
“不骗你,只要你先放下刀,我给你处理伤口,晚上就放你离开。”
陈澹重申,缓缓走近意识松动的阮玉,趁她没注意,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刀。转身走出阮玉卧室,陈澹把刀交给手下。
“把我卧室所有能伤害自己的东西都收走,有棱角的东西也不要。窗户安装上防护栏,现在就去办。”
“是。”
黑衣人从别墅消失,尽快联系装修人员。
陈澹走下楼梯取医药箱,突然想到什么,顿下脚步,叫住正在准备午饭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