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2章 说好的幸福呢(9)(2 / 2)蓄意沉迷首页

阮玉实在是无聊,扶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坐下,面前就是材质上乘的画布和颜料。

她不喜欢素描,她喜欢油画,色彩相对鲜艳些,对自己这种门外汉来说,画画发挥的余地更大。

真正开始画画,阮玉陷入沉默,一手端着自己的颜料,微微弓着身,在画板上重现自己脑中花花绿绿的世界。

陈澹小时候学国画,高中时候画的画就可以卖到六位数。

但大学以后他从未提笔,兴趣爱好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跟着那帮兄弟搞刺激,从赛车到滑雪,再到各种极限运动,他才感觉自己找到真正的热爱。

但此时他不想炫技,只想安静地在阮玉身边做陪伴。

一个小时不到,阮玉完成了自己的作品,坐回椅子开始欣赏。

陈澹坐在她旁边,一同欣赏她完成度很高的画作。

画面中,一个穿白纱的女人站在草地上,背对着他们看过去的方向,手里没有花,身边也没有新郎和宾客。

很明显,她画的是一位新娘,他不确定她画的是不是她自己,总之看起来落寞又可怜。

不,陈澹打消自己脑中的猜想。

这不可能是阮玉本人,他不会让她进行一个人的婚礼,他会永远站在她身边,以丈夫的身份。

离开书房时,阮玉难得和陈澹说一句话:“麻烦你帮我把那画丢掉吧,谢谢。”

她觉得自己画技不好,也不想在他的书房留下浓墨重彩的痕迹。

陈澹目光微怔,很快就恢复正常,嗯了一声。

晚上睡觉时,阮玉第一次在陈澹身边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他一直抱着她,一改往日分居的形式,他竟然和她睡到了一张床上。

她怀孕之后,一是因为他工作忙,二是因为她情绪不稳定,他们基本没有再同床共枕过,尤其是如此心平气和地睡在一起,简直是破天荒的改变。

阮玉前段时间已经声嘶力竭了太多次,现在她完全不闹了,无论他做什么,她都生不出激昂的情绪,都能默默承受,自己消化。

“你勒得我喘不过气。”

半晌,她憋出这么一句话,在他身前不舒服地变换姿势。

她由侧卧改为平躺,陈澹放在她腰间的手臂及时收回,没有给她的肚子过多压力。

白天下过雨,今晚的夜色很静很深,没有星星,如挥洒的浓墨一般,万物生灵都是寂静悄然。

不仅是外面,他们的卧室更安静,静得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谁都忽视不了对方的存在。

“你想学画画吗?”陈澹找了一个话题。

阮玉眼睛眨了眨,心里在认真考虑,沉默两秒,她嗯声:“那我可以出去上课吗?”

画画不是她目前最想追求的事情,她现在只想自由的活动,不再被拘禁在这栋别墅中。

陈澹在一片漆黑中盯着天花板,默默盘算时间,拒绝了她的提议,“目前不行,我可以给你找老师。”

陈昉永刚死,他和纪家的婚约还没来得及退。退婚不是小事,他总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合适的理由。

而在这之前,他不能让外人知道自己在别墅里藏了个怀孕的女人。

若阮玉经常在这里出入,总有一天会被人注意到,那就会牵扯出不必要的麻烦。

自己刚刚冒出火苗的念头被无情拒绝,阮玉好不容易有的兴致瞬间萎靡,病殃殃地躺在床上,闭起眼睛不再搭话。

陈澹握住她的手,意外发觉温度有些低。抬脚搭在她脚背,得到的是一样的答案。

“冷吗?”

他给她搓了搓手,动作语气尽显体贴。

阮玉把手抽了出来,不说话,看起来像是生闷气,甚至背过身去。

陈澹今晚主动了太多次,再也忍受不住,按住女人的肩膀,强势地把她扭转过来,两人面对面,对上视线。

他打开床头灯,原本黑暗的房间散开一抹晕黄光线,柔和地照在阮玉素净娇美的脸蛋上,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莹润。

单手支撑着身体,陈澹原本侧身的动作往前靠近,薄唇压在阮玉修长的脖颈,轻柔落下一吻。

阮玉缩起肩颈,目光如受惊的小鹿般看向他,含着不满:“大晚上的,你干嘛?”

陈澹笑意顽劣,眉眼邪肆尽显痞厉:“没干嘛,就是想亲亲你。”

“……”

指腹摩挲自己被他亲过的皮肤,阮玉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想法,她想逃,她怕陈澹真的对她做什么。

灵机一动,她主动抓上他肌肉线条紧致的手臂,嗓音柔软:“陈澹,我手脚凉得厉害,有些不舒服。”

她只能故意示弱,理由还得是他刚刚关心过的焦点问题。

果然,陈澹的唇不再胡来,从床上坐起身,用手去摸她的脚。

阮玉强忍着羞赧尴尬,没有躲,任凭他用双手搓弄她脚掌,笨拙地给她取暖。

这个时候她在想,如果他当初能对她这般好,她一定死心塌地爱他,被骗都得不撞南墙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