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上前扶住墨子晔,让他坐在沙漠上,然后向走在前面的羽璃和白之画喊道:
“你们两个不要闷着头傻走了,太子又犯病了。”
二人急忙又折返回来,围在太子旁边,一双双期待的目光,看着闭目打坐的墨子晔。
乳娘把水袋放在墨子晔嘴边,墨子晔喝了一小口,用手轻轻推开。
墨子晔渐渐平息了急促的喘气,他盘膝坐在黄沙上,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是暗中用内力心法治疗哮喘顽疾。
乳娘她们三个人谁都不敢出声,围坐在旁边观察着墨子晔的面部表情变化。
只见墨子晔微闭着双眼,面现痛苦的表情,他好像是在与病魔对抗着,用自己顽强的意志力镇压着缠身的病魔。
渐渐地,那白皙俊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红晕,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水,在脸上冲出了一道道水印。
在晚秋的北方沙漠中,他体内散发出来的热气,与外界寒冷的空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气雾在他头顶上空盘旋着。
羽璃惊愕得张着嘴,询问的眼神看向乳娘,乳娘也是头一回发现墨子晔太子出现这种情况。她回应羽璃的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倒是小男孩白之画镇定自若,他看着墨子晔反常的表情,默默地站起身来走向一边。他那白皙的娃娃脸上,露出了一种神秘而又奇怪的笑意。
时间过了将近一柱香功夫,墨子晔头顶上空的雾气慢慢地散去。脸色也恢复如常,唯一有变化的是,他的精神看起来神清气爽,没有了以前的病态模样。
他推开羽璃要搀扶他的手,自己利索的折身站起,爽朗的声音向乳娘说道:
“乳娘,我们赶快赶路吧!要不然天黑之前就出不了沙漠了。”
乳娘感觉恍惚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连忙答应着说道:
“哦……好,赶快走吧!”
一行四人徒步行走在沙漠里,中午的气温和早上形成了鲜明对比。
此时,火辣辣的太阳晒得他们身困意懒,昏昏欲睡。
自从在途中山路上,为了躲避追杀将马匹丢弃,接下来的路程全凭两条腿丈量。行李也变得简单甚少,除了两个牛皮水袋,一个包裹再无它物。
这样轻装上阵倒挺方便,可是需要时却成了饥荒。
四个人两个水袋,早早的就快喝完了,仅剩的半袋水乳娘拿着,是专门留给太子的,谁都不能动一滴水。
经过第一次自治顽疾,墨子晔就感到身体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现在可以无所顾忌地大步行走了。而且感到从未有过的身轻如燕。
他快步往前走着,心情也舒畅多了,不知不觉的把乳娘他们三个人撇在了后面。他还兴高采烈地催促他们道:
“你们走快点啊!这样磨磨蹭蹭的啥时候能走出沙漠呀!”
殊不知他自己的反常举止,已经把别人给吓到了。
墨子晔在前面走着,突然看到不远的一个沙丘旁躺着一个人,看样子是昏迷过去了。
墨子晔善心大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沙丘旁边,正要弯腰查看那个人的情况时,只见那人一个鹞子翻身凌空而起,伸手向着墨子晔的天灵盖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