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少阳哈哈大笑,之后道:
“接下来有何打算?”
张却深吸一口气,“找方法活命,我就不信我不配活了。”
“总之你把我该得的备好,我要是侥幸活着,回来收钱的时候还会考虑一下你说的沉沦,要是哪儿天没回来,你就寻摸一处刻着两成份子收款人的墓碑,记得上柱香,悼念一嗓子,烧点纸钱,我也算有福之人了。”
聂少阳微笑摆手,下人捧着一个托盘过来。
上面放着精致的小木盒。
打开后,里面是个铁指环。
他道:“此物名为六象之戒,不算什么法宝,胜在凡人可用,用做储存收纳,你的所得尽在其中。”
张却一听,好东西啊。
他最讨厌浑身上下一堆累赘。
这下好,省事。
病也治了,钱也赚了,张却觉得在玉楼呆的够久了,便想告辞。
不过临别之际,他差点忘了有件重要的事没办。
对聂少阳道:
“对了聂大楼主,这游戏也成了,咱俩好像没来一盘,怎么着,趁我还没挂,试两招?”
他人都觉得张却疯了。
聂少阳是出了名的讨厌凡人。
给他医治也就罢了,居然还蹬鼻子上脸。
谁想聂少阳居然认真了,说:
“那总该有点赌注。”
张却道:“赌钱就算了,咱赌物,要啥等会儿我再说,你要把我赢了,我再给你弄个游戏出来,保管挣钱,敢不敢赌?”
“赌了。”
“行,走着。”
说罢,这两人就像刚聚完餐的朋友,奔着赌桌就去。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集体愣住。
少楼主和这凡人好像应该认识不过几天吧……
……
从玉楼出来后,张却第二天就去凌虚门报到了。
元胖子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
给他领了凌虚门的衣服,配剑,还有一些补贴的药和银子。
到张却手里的时候也就剩个白菜钱。
估计这胖子昧了点。
不过这点钱和药对张却来说也没什么可挂怀的。
干脆就借花献佛,给师兄一点见面礼。
皆大欢喜。
之后,元胖子把一册修炼典籍递给张却,道:
“师弟,本门法术较为刚烈,所以打好基础很重要,这是正宗的道家入门功法,天元罡气,师弟就好生修炼,有不懂的,随时来问师兄。”
“当然当然。”
张却干脆把白菜钱也送给他,“师兄高义,之后要多多仰仗了。”
他笑呵呵地收钱,“小事一桩,哦,对了。”
元胖子领张却到离山门不远的一颗足有五人环抱的大树下,让他抬头往上看。
张却定睛望去,发现树枝密布的顶处,竟托着一间树屋。
看着别致宽敞,可年份久远,外层布满灰尘,还能听见叽叽喳喳的鸟语。
怕是已经被筑巢了。
“师兄……这是?”
元胖子吹牛道:“师弟不知,这树屋乃是上一个看门弟子搭筑而成的,后来,这弟子离开师门,树屋也因此荒废。”
“原本看门弟子是没有宿处的,是我与那内务弟子私交甚厚,好说歹说,这才为师弟讨得一处安息之所,真真是快磨烂我那三寸不烂之舌。”
张却心想他现在找个豪华酒楼当宿处也差不了多少。
有人伺候吃喝,打扫卫生。
财力允许还能请人把屎把尿一辈子。
正是躺平的最高境界。
可张却就是喜欢别致的东西。
这树屋匿于暗处,居高临下。
不易察觉。
尤其这不住寻常处,着重突出一个酷字。
怎能不让他喜爱?
张却千恩万谢,并送上两只肥鸡当谢礼,当天就把树屋打扫干净,正式入住。
至于后来的日子。
虽然聂少阳和霍天定都言之凿凿地确定他没法修炼。
劝他不要再做无谓的努力。
但张却就是不死心。
也不想认命。
他不想一辈子就和药瓶待在一起,断了药就走不动道儿。
那和花甲之年的老人家有什么分别?
张却从六象之戒中变出一堆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