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兴王朝二殿下刘升收买城卫,并许诺下荣华富贵。趁兴武帝卧床不起之时,带着五千将士杀向皇宫。这时,大殿下刘兴和三殿下刘献带领着两千皇宫近卫拼死反抗,撑到了当时的偏将军王报国赶到。随后三人压下的二殿下刘升的反叛。大殿下顺理成章被封为太子,在兴武帝亡故后登基,称号为兴昭帝。兴昭帝感念当时三弟刘献和偏将军王报国之助,封三弟刘献为振兴王,封王报国为镇北将军。
回忆起这些,周相不忍拒绝。当初刘献被贬为安乐公时,刘献没有要周相开口求情。今日之请求合乎情理,又只是举手之劳,那么周相没有理由拒绝了。想到这,周相叹了一口气,吩咐下人准备笔墨纸砚,在信上写道:
“安乐公如唔,昔日京城一别已有二十余载。今弟所托之事,吾已了然。望弟牢记当年誓言,勿负大兴,更勿负先帝之遗愿。弟所托之事,吾当竭力促成。周某百拜。”
写完后,周相长舒一口气。喃喃自语:“愿天佑大兴。”
与此同时,御书房中,一侍从正递给兴昭帝一封信,为镇南将军所写。信中言到,南部夷族叛乱,请陛下速发救兵。几年来北部战事甚是紧张,大部分南方将领步卒都陆续调往北方,导致南方防线空虚,无力看管。没想到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兴昭帝微微叹息,说道:“本以为北方已平,我大兴王朝已然一统,正准备昭告天下,祭祀上苍先祖。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朕来这一出。”
无奈的兴昭帝只得知会朝臣,明日兴昭殿议事。不过是让秦广还是蒙恬前往南方,兴昭帝还准备好好斟酌斟酌。
次日,大殿上,兴昭帝知会文武百官共同商议南方之事。
兴昭帝说道:“众爱卿想必也已知晓,南方叛乱,各爱卿可有看法,皆可畅所欲言。”
别部司马上前一步说道:“若要平南方,非秦广将军不可。当初秦将军为镇南将军之时,其威名遍传南方,可止小儿夜啼。若秦将军带兵前往,南方叛军不战自乱。”
“不可,今合西王既掌管虎符,当派合西王领黑狼军前往。此举当是名正言顺,若派秦将军前往,没有虎符,何以调兵。”周相门生,卫尉寺卿也出列争辩。
“简直儿戏,岂有调合西王前往南方之理。合西王素来只掌管西方战事,此时调走合西王,西边谁来掌管。”另一官员也站出来反驳。
然而几个被提到的正主皆是一言不发。秦广气定神闲站在一旁,看着眼前争吵的官员,面无表情。这一幕当然也是在计划之中,把合西王调到南方是成事的必要条件。合西王在京城苦心经营数十载,城卫军大多数将领皆是其心腹。合西王蒙恬不走,京城防务太过牢固。同时,秦广也没有自大到他的阵法可以突破数万军士的围剿。更何况,秦广明白合西王蒙恬身后也有不清楚的势力站着。无论秦广如何苦心搜查,都查不到蒙家那套无名剑法从何而来。
兴昭帝的突然发话打断了秦广的思绪,“秦爱卿,蒙爱卿,你们有何高见啊?”
秦广拱手回道:“禀陛下,只要陛下有命,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蒙恬虽还在犹豫,但见陛下发问也只能硬着头破回道:“臣也愿往。”
看着底下的两人都愿意前往,兴昭帝反而拿不定主意。此次叛乱来的甚急,背后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味道。然而,兴昭帝此时还看不太清,不知如何选择。所以兴昭帝将目光投向了侧方养神,仿佛昏昏欲睡的周相。
兴昭帝说道:“周相有何高见?”
周相仿佛刚刚睡着了,现在又被惊醒一般,说道:“额...,天亮了?”周相擦了擦嘴边的口水,问道:“陛下叫我吗?”
兴昭帝一脸无奈,解释道:“南方叛乱,周相认为秦将军和蒙将军谁去比较合适。”
周相想要起身行礼却被兴昭帝阻止,说道:“爱卿不必多礼,坐着说。”
周相拱手回道:“这南方战事不是一向由秦将军掌管吗,今南人反叛不就如同调皮的孩子缺乏管教一样。陛下,可派秦将军往南,南方各族一见秦将军,自当以父视之。南方叛乱可平也。”
此话一出,兴昭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南方各族对秦广以父视之,那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兴皇帝。如果再把兵权交给秦广,等秦广到了南地,那么南方各族到底视谁为皇帝?想到这,兴昭帝怒火中烧却又强装镇定,说道:“秦将军刚平北蛮,实在是过于操劳了,这南方小儿叛乱便交给合西王了。合西王蒙恬听令,命你持虎符调五万黑狼军往南方平叛。即日启程,不得有误。”
“臣领旨。”平西王蒙恬见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领旨。
秦广心想,吾计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