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于玉牌,他也并未提及敌国奸细的名单,只道是有关冷国安危,让她作为冷国子民,又是将军之女,要有些觉悟。
随后一个叫高万岱的侍卫送闫朝雨出府,这人胖胖的,一笑起来眉眼弯弯、满脸堆肉,闫朝雨瞬间想到一个词——“憨态可掬”,和眼前的形象极为贴合。
这高万岱很爱讲话,和之前翻墙遇到的那个完全不同。
“你说他啊!他是我大哥,叫高千裘。”
“噗,铅球……”
高万岱没听出来有何不妥,不知道闫朝雨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但也尴尬地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在高万岱讲出具体哪几个字后,闫朝雨便转大笑为惊叹了。
“千裘,万岱……千秋万代!好厉害的名字。”
这还是闫朝雨来到冷国后除了薇儿之外,第一次有人这么愿意和她讲那些有的没的。
“我哥那人从小就那样,您别往心里去。”
“你哥和太子真是不相上下,两个面瘫脸。”
高万岱一听这话,急了,“阎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太子爷那是有原因的。哎……太子爷这些年人前装傻,人后玩命,真是苦了他了……”
“他为何如此啊?”
闫朝雨早就好奇死了,这太子好像人格分裂一样,不过听高万岱这么一说,他好像是故意为之?
高万岱打了个岔这事便没了下文。
两人不知不觉来到了太子府大门外,高万岱后面都在扯一些乱七八糟的,比如太子是成年后搬出东宫的,整个太子府完全是按照东宫的样子一比一复刻的。
再比如建筑都多么多么讲究啦,什么琉璃瓦,朱漆大门啦,为了显示身份尊贵,多高的门槛啦,门阔几丈、高几丈、几重檐、几排门钉啦,吧啦吧啦……
闫朝雨一路附和着,但总觉得景色有多美,建筑有庄严宏伟,里面住的人便显得有多孤寂。
从太子府回来,闫朝雨便发现了家里的异样,随即她被叫到了正房。发现祖母、父亲大人和继母以及妹妹都在,还有一个陌生脸孔。
闫朝雨一时懵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阎慕雪见她进来了,马上阴阳怪气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的人说:“还以为姐姐是和九王爷有什么勾连,没想到姐姐并不想攀附王爷,而是和这等下作的人暗通款曲。”
闫朝雨有点没听懂她的意思,这小白脸子她压根儿不认识,哪来的暗通款曲。再看了看阎将军的脸色,便知道这事情有些严重。她看着地上那人问道:“你是谁?”
那人看着她,深情地说道:“朝雨,别装了,他们都知道了。”
啥?
闫朝雨眨了眨眼睛,“知道什么了?”
然后看向其他人,“他在说什么?”
阎慕雪轻哼了下,提高了调门,“姐姐糊涂哇,纵使这人颇有些姿色,但怎么可能入赘我们将军府,姐姐怎么能和这种人厮混在一起。”
姿色?还厮混?
“这人难道是妓院的?”
“看吧,我就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爹爹还不信,这人不可能红口白牙来造谣姐姐。”阎慕雪得意地朝阎将军看去,继而看向闫朝雨,“看样子姐姐是承认出入过忘仙楼了?”
“不是,你等会儿,你们这玩这么花的吗?妓院里还有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