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见是太子大驾,纷纷跪地叩首。
闫朝雨还是第一次见这场面,愣了愣。
阎将军:“阎昭雨,还不快跪下!”
闫朝雨本不想跪,想想又不是没跪过他,脑海中浮现那日在太子府亭中她被人按在地上给他行礼的场景,便气不打一处来,跪下去的时候都是斜眼瞪着萧冽。
萧冽将她的眼神动作看在眼里,没理会她,和阎将军客气起来:“哎呀,阎将军不必多礼,快起来。本是想来道谢,却不想这阎家如此热闹。”
“让太子见笑了。”
萧冽命人将东西都抬进来,一堆金银珠宝,各种稀罕玩意。
“前些天本宫的蛐蛐跑出了府,可是让本宫好找!这“金陵王”不管是品相、战斗力还是耐久度那都是一绝!多亏的阎姑娘啊,不然本宫可就痛失一员爱将啊!”
阎将军尴尬地抽了抽嘴角,虽然他压根儿不信太子这说辞,太子府离百花巷可不近,蛐蛐能跑那么远?
但容不得他信或不信,这话从太子口中说出来,他们只能信。
闫朝雨听萧冽笑嘻嘻一口一个“本宫”的,听着贼别扭。不是那个私下黑着脸自称“孤”的他了。
还有这什么狗屁理由,是太子就可以胡说八道糊弄人了?
但谁让他是太子。
这事他来插这么一杠子,还真就起了作用。
没人继续追究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了,阎陆两家的婚事也算是暂且搁置,黑不提白不提了。
陆子轩还想来问清楚他派出来那么多的人都哪去了,也是问不出口了。
阎家小亭。
“你是想站着倒茶,还是跪着倒茶,这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萧冽依旧是那副死人脸,脱离外人视线,他便恢复了这般模样。
闫朝雨不傻,自然是主动倒茶,十分殷勤。她闫朝雨别的可能不太行,但这能屈能伸她还是玩得很明白的。
虽然对萧冽的做法有些意见,但闫朝雨通过这次彻底看明白了,这萧冽就是她在这个世界里的大腿啊——救过她的命,还替她保住了名节。
只是有一件事她一直没明白,“你之前为什么要在我脸上抹泥啊?”
“没头没尾的,问的什么?”
“突然想到你这人很极端啊,不是要掐死我就是救我,那抹泥是要干嘛,呼死我吗?”
“是怕太傅看到你的脸。”萧冽皱着眉头看着她把水倒洒了。
闫朝雨手忙脚乱去擦。
不远处的郭静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丫鬟小声说道:“姑娘,这阎姑娘不会是要勾引太子吧?”
“怎么可能!朝雨姐姐最讨厌和宫中的人往来了,她现在如此,定是要帮我讨好太子”郭静嘉这么说着,嘴角娇羞一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