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突然的变故让众人都感到诧异,也有好事者当做谈资四处说道。
闹得这么大,沈世谦自然也知晓了的。
换做当年他还是昌平王的时候,恐怕要沉不住气去找庆元帝说个明白,可现如今他却很冷静。
玄業与他本就是敌人,敌人之间的较量自然是少不了的。
王弗苓去给他当徒弟又无伤大雅,更不妨碍他往后娶王弗苓,只要没有玄業这个人阻挠便好。
那日让玄業给逃脱了,这一回就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正在他想得出神,韩二郎却在听到那些消息之后赶来看他。
韩二郎记得之前听沈世谦说他对韩骊君有意,他这个做叔父的看好这门婚事才不加干预,却没想到被庆元帝搅和了。
他想着男子年少时候总有偏执的时候,沈世谦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才得了如意的婚事,现在打水漂了一定难受。
韩二郎在沈世谦门前踌躇了一阵,总算是抬手敲了敲门“世谦,你在不在”
沈世谦听出是韩二郎的声音,收了脸上的戾气,去给韩二郎开门“恩师”
韩二郎看沈世谦无恙却更加心疼他,把他拉到屋里,关上了房门“那事情你知道了吧?”
沈世谦没有否认“这么多认谈论,恐怕京州城里的飞禽走兽都有所耳闻了。”
他这自嘲的语气令韩二郎皱了眉“你别难过,韩家那边还在想法子,说不定会有转机。实在不行天下好女子多得是,你大可不必这般执着。”
王弗苓是不一样的,沈世谦活了两辈子就只对这一个女人动过真情,再难也绝对不放弃。
再者,他与王弗苓除了情意之外还有共同的仇人,他们是注定了的。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沈世谦在面上却说“恩师不必为了我担心,这些到底世谦都想得明白,了不得难过一些时日罢了。”
见他如此看得开,韩二郎也就安心了不少“你能这么想就好,我等是君上的的臣子,君上赐就是恩德,君上夺去那是我们尽本分。”
韩二郎对庆元帝以及大邺有些愚忠,沈世谦自然顺着他,至少他现在还不能跟韩二郎撕破脸。
沈世谦不过是利用韩二郎帮他一把,在他看来,韩二郎这样的人注定成不了大器。
“恩师教诲得是,世谦谨记于心。”
韩二郎也就放心了,离开了沈世谦住处,之后他收到了韩家传来的口信。
这传信的是孙氏,她被关了之后总觉得委屈,想着是自己的男人不在身边护不了她,便花了点小钱让府里的人来传信。
孙氏传的话是妾在府中百般受欺辱,只望郎君早回,半句慰藉也足以安心。
韩二郎自上回跟韩大公等人吵了一架之后离开韩府,到现在都没回去,他想着也确实该去看看妻儿。
这般想着,韩二郎便回住处换了身衣裳,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