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慈秋做事干脆,没花费多长时间便将案发现场的痕迹拓印呈给了苏岳。苏岳将徐宁之交给他的那叠纸拿出来,放在一起比较。
“大人,与您的这份是一样的,没有错漏。”大人既然已经有了一份,为何还要新的?难道是担心县衙给的那份有遗漏?唐慈秋以为苏岳手中的那份是虞山县令案发时存下来的。
“嗯。”苏岳应道,“文书已经送到了,你拿过去比对吧。”徐宁之没有做手脚自然是最好的。
一炷香后,唐慈秋将结果呈上,“大人,现场共有马蹄印四种,鞋印五种,车辙印只有一类。经核对,仅有一枚马蹄印不在官府文书记载之列。”唐慈秋将那枚马蹄印单独拿出来。
“不在官府登记之列?”苏岳将图纸拿起细细查看,“其余的都隶属何人?”
“其余三种马蹄印记和车辙印与柳府在官府登记的一致,五种鞋印分别属于柳府家眷、护从和虞山县刘县令及其衙役。”唐慈秋答道,“唯有这枚马蹄印既不属任何府邸,也不属于任何一支军队。”
“大人,山匪不是已经抓到了,您还查这些做什么?”唐慈秋迟疑道。抢劫的山贼都已经关押在虞山县衙监牢了,现在查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闻言,苏岳手上一顿,将图纸放在一旁,随意道,“匪首虽已落网,但是这案情的每一条线索都应该核查清楚,案卷也能更完善,回去后也好向陛下和太子殿下交差。”圣旨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下官懈怠了,谢大人教诲。”苏岳行事如此之严谨令唐慈秋敬佩。
“你将这枚没有登记的印记拿着,多绘制几份。找几个可靠之人去周围几个镇府衙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人知道。”苏岳图纸递过去,“穿便装去,谨慎些,不要暴露身份。”
“还有,给幽正司也送一份。”苏岳答应过徐宁之有结果会知会她。
“宁大人好像不在。”提到幽正司,唐慈秋这才想起来,今日还未见过徐宁之。幽正司的人都撤了,不知道徐宁之去了何处。
徐宁之的行踪苏岳不关心,“给幽正司的人即可。徐宁之应当会留下一两人,他们自会交给她。”
“是,下官告退。”
百里外的徐宁之当晚便收到了传信。一张绘着马蹄印的图纸,显然苏岳并未发现徐宁之藏起来的那枚宿州军鞋印。
“是这枚,拓印之时便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徐宁之摩挲着纸张,开始她还以为是某一府邸的印记,可现下苏岳却未从官府文书中找到。
“单叶莲花印记,究竟在哪里看到过?”
呼——
一阵强风忽起,徐宁之脑中有什么闪过,她还没来得及抓住。眼前倏地一道寒光逼近,兵刃交接瞬间,徐宁之周身杀气遍布,声音骤冷。
“数年未见,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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