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究竟要做什么?”路少夜低声自语。
“从阿淮回到泉涧开始,四方棋局,你去宁家,她的失忆,再到现在宁家来人接阿淮来东凛等等事情,我怎么都感觉是你们早就算好的呢?”路景厌满心满眼的都是怀疑,最可疑的就是暮里。
自己和路少夜曾多次给暮里发灵信约她出来相见,结果所有的灵信的石沉大海,明明人就在东凛却是如何都见不到,说她不是在躲着他们,鬼都难以信服。
“你们究竟在计划什么,就连我们也不能说?”路少夜一脸委屈的看着暮里。
暮里偏了偏头不去看他们那满是受伤的眼神,心中感叹自己不见他们是对的,就他们这样多来几次自己还不什么都全盘托出。
“我……,你们……你们怎么不去问阿淮?”还真都是吃软怕硬啊。
“她记得?”路景厌反问,心中的无力感不断加深。
“……,”暮里无言以对,“族里的事,和你们讲了你们也是插不上手,反倒徒增困扰,阿淮本不该告诉你们却又担心你们跟四方棋局的试炼者遇上会有所不利,才与你们讲了四方棋局的事,但是,”暮里的眼神变得犀利冰冷,“其他的事就不是我能同你们讲的了。”
末了暮里还加了一句“这是族里的规矩。”
房间里一瞬间寂静,许久后路少夜一声叹息声打破了这个尽显沉重的氛围。
“既然不能同我们讲,那便算了,我们自己查便是。”路少夜话题一转说了另一件事,“上个月我在尚云书院里看见三个试炼者在抓西院的学生,为首的是春。”路少夜一脸平静的看着暮里,但是眼眸中的神色却是深邃不明。
春,四方棋局的试炼者之一,若是别的试炼者路少夜也许不会在意,只因春是路子淮的人。
春是阿姐从战场上救回来的人,路少夜对他的印象就是沉默寡言,冷漠不近人情,但是对阿姐却是忠心不二,无事时极少能见到人影,就同人间的暗卫一样。
他会参加试炼,不用想就知道是阿姐的命令,但是为何要在尚云书院抓人?
暮里听到路少夜口中的春就垂下了眼皮,眼睫毛挡住了她眼中的神色,再抬眸时眼中只有平静,淡淡的开口道:“春现在是试炼者,同其他的试炼者一样,他们的所为皆与观其人无关,春为何抓人需你们自己去查。”
“好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去做饭,阿淮该要饿了,你们等吃完饭该回哪回哪。”路景厌看着路少夜试探无果只能无奈开口,自知在暮里这里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也只能先放弃。
暮里和路少夜也不再多言,只是都不满意路景厌的安排。
“我才不走呢,阿姐在哪我就在哪。”路少夜可不会放过任何待在自家阿姐身边的机会。
暮里自然也不会走,“我是阿淮的贴身侍卫。”暮里特意将贴身两字咬得重了些,话里的意思就是路子淮在哪自己就在哪,不走。
“随你们便。”路景厌也知道赶不走他们,也不再对他们浪费口水,起身就要出去,走到路少夜身边时拉上了他。
“你给我打下手。”
暮里看着两人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离开了书房,她要去看看阿淮的情况。
三人都明白这件事算是这么过去了,路景厌和路少夜都看出了暮里对四方棋局的态度,一旦问题问到点子上就是隐忍不言,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再去问。
三人来到路子淮的院子里,路景厌和路少夜去了小厨房做饭。
暮里来到路子淮的房间,抬头就对上了阿淮的眼睛,她正盘腿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睡不着吗?”暮里淡然开口问道。
“你不是宁家的人,”路子淮肯定的开口,“你和哥哥他们有秘密,这个秘密和我有关。”
路子淮深知路家人不会和宁家人有来往,哪怕自己现在和宁家有所牵扯,路家也不会和宁家有半分接触。可是哥哥和阿溢却是在她的面前毫不避讳的与自己谈论宁家祖陵的事,他们三人说起话来就同熟人一样,最重要的是哥哥还把她带去了书房,哥哥的书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这些反常的态度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暮里和宁家没关系而且三人早就认识还很熟悉。路子淮也能感觉到他们有事瞒着自己,既然不与她便是与她有关了。
这样想的话倒是解释了为何暮里和自己在东凛第一次见面时就叫自己阿淮了。怕是她们也是早就认识,只是自己忘记了。
暮里不言一语的走到床边,抬手将一道灵力注入路子淮体内,不多时就将手收了回来,“阿溢的丹药看来不错,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