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巴德说，“先生是这样说，他说，您一定会来。”

“为什么？”伯爵突然一改之前的严肃，巴德的话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他强颜欢笑道，“为什么你们这么肯定，我会同意跟你们的交易，要是我不答应呢，你打算一直这么等下去吗？”

巴德跟着伯爵，也笑着，说：“伯爵您不是来了么？说明我们先生的猜测是对的。至于您为什么会答应跟我们这笔交易，应该问您自己，不是吗？”

“我本打算签下这笔交易，但是方凡的突然离开，让我感觉到你们并不是很重视我们之间的交易。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就不合作。”

伯爵话里有几丝威胁的意思，巴德听得清楚真切，他只觉得方老大说的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准。他知道伯爵因为脸面关系，可能会嘴上说放弃这笔交易。但实际上，在他内心深处，他还是很渴望与1的合作。

教徒虽有伯爵撑着，伯爵虽然是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一号人物。但是那次被反恐抓，伤了他不小的元气。即使被救，这半个月都没有什么大动作，基本上等于是在养老的状态。这样的伯爵很少见，有人说伯爵怂了，在反恐面前认栽。也有人说他与反恐之间签订了一些不为人说的条约，正因为签订了条约，反恐才会放了他。那些人觉得，如果不是签订了条约。以反恐平时的戒备，教徒们不可能救出伯爵。

那是因为这些人不知道1也从中插了一脚，如果知道，一定就不会这么说。对比反恐跟1双方，大多数人，尤其是在道上混的组织，都倾向1更胜一筹。

总而言之，教徒组织今非昔比，它现在已经是英雄迟暮，闹不起多大的火花。反恐想灭他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他若是想要继续生存，就得找到附庸。而最好的对向，就是1。这次生意，算是表现了伯爵的一个态度。所以只有方凡说n的可能性，伯爵没有选择权。

现在伯爵说的每句话，都代表了他强烈的自尊心。

“况且，”伯爵继续说，“方公子留下巴德你来跟我谈这笔生意，多一个零少一个零，你能做的了主吗？”

巴德笑笑：“这一点伯爵您不用担心，我所说的每一句话，签下的每一个字代表的都是1的意思，我们家先生的意思。”

“哼！”

伯爵想不到其他的话继续怼巴德，最后大声的哼了一声。卡诺琳看了看伯爵又看向巴德，聪明的选择闭嘴不言。这个时候轮不到她讲话，在伯爵面前，一向都是伯爵让她开口她就开口。这样听话的性格，深的伯爵的喜欢。这也是为什么伯爵出去谈生意，喜欢带上她。

知道伯爵心里还有最后一道防线，巴德不介意给他一个台阶下，说：“伯爵先生，我听说前两天有一架飞机从圣地哥亚市飞到这里。据我所知，圣地哥亚市没有直飞格罗兹尼的航班。”

伯爵不知道巴德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从谈生意，转到了航班上。

“没有航班，那是市长的城市规划内容，跟我有什么关系。”

伯爵此刻气呼呼的，像一只生气了的兔子。

他说：“巴德，你说的内容不在我们今天的交谈范围内。我对增加航班这种城市建设没有任何兴趣，还是转回到我们谈的事情上吧。”

“伯爵觉得没有关系么？”巴德并不打算就此结束航班问题，继续说，“不知道您最近有没有看新闻，国际新闻。”

伯爵一脸莫名其妙，回头看了眼卡诺琳：“怎么，最近国际上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卡诺琳看着巴德，问道：“巴德先生是说nix少校失踪的事情？”

巴德点头。

“什么，nix少校失踪了？”伯爵问，“是失踪了，还是死了？”

“听反恐的信息，暂时还只是失踪。”

“没劲。”伯爵拍了拍腿，对nix还只是失踪的消息感到十分可惜，他说，“失踪几天了，还活着？超过72小时，失踪的人存活率就会降得很低吧。要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活着，那真是坏人活千年。”

巴德脸上笑着，心里却在想，要说坏人，伯爵可是当真无愧的坏人。这么说，他到底是该长寿还是短命。

伯爵看着巴德，“巴德先生，你就想告诉我这件事么？nix失踪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绑架他的。当然，要是他落在我手上，绝对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伯爵很不喜欢nix？”

“不喜欢。”伯爵毫不掩盖自己对nix的讨厌，“他这个人，阴险狡诈，也就长得稍微好一点。”

伯爵说的是事实，在他们教徒眼中，还有1众人眼中，nix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外，深得他们的厌恶。

阴险狡诈是nix的代名词，倘若只是有这个缺点，没有跟伯爵结仇的话，伯爵也不会这么讨厌他到想让他死的地步。一定是在某些角落，两个人结了很深的梁子。巴德觉得，这个地方一定是关押伯爵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他们两才有接触。

伯爵很聪明，他听到巴德说了这件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想了想，就问巴德：“nix是在圣地哥亚市失踪的？”

“是。”

巴德刚才说的那番话，直说nix失踪，并未提及到孙落。他若是提到了孙落，这件事对伯爵的震慑力就小了。

“从圣地哥亚市开往这里的飞机并不是客机，是直升机吗？”

“是。”

随着两人交谈的深入，一旁的卡诺琳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伯爵知道的事情，同样她也能猜的出来。

ix从圣地哥亚市失踪，从圣地哥亚市飞往格罗兹尼的直升机，格罗兹尼又是教徒组织的大本营。这其中的联系，显而易见。

“巴德先生认为是我们绑的nix？”

以上三个条件，指向的结论，就是伯爵所说的，他们认为绑架nix少校的人是教徒。

巴德说：“不是我这么觉得，而是其他人。这其他人中包不包括美国反恐，我就不知道了。”

“你在威胁我？”

“并非是我在威胁伯爵，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好一句陈述事实。

伯爵摸了摸袖口，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真让人讨厌，可是即便不喜欢，他现在又说不出其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