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大世界,九州大域,大商帝朝。
皓日当空,万里无云,一道肉眼难以察觉的金光闪过,落入一寻常青砖小院中。不多时传来一声颇为惊喜的女声。
“小主醒了!”
身穿布衣,头戴荆钗的清秀少女,自房中走出,满脸欢喜的跑向了院落,朝着院落中劈柴烧火,熬药的老人道:“福伯快去看看,小主醒了。”
满头白发都染上风霜,却身材魁梧,浑身筋肉宛若灰石的老人,猛地把手中的大刀重重挥下,将生前的木材一分为二,更是将下方垫着的石墩斩成了两半,狭窄的缝隙间露出光滑的镜面,如细细打磨过一般。
“寻大老爷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言罢丢下了手中的大刀,福伯满是皱纹的脸上多出了几分潮红,轻轻一跨,便穿过了四五丈远的小院,随后轻轻的推开了木门。
透着打开的缝隙望去,只见满脸苍白的少年正痴痴的窝在床上,仰头望着上方的木梁。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面孔!”看着面前陌生的景色,回想起刚刚从声旁跑去的少女,苏弦瑜心底五味杂陈。
“这就穿越?”
买彩票从未中过五块钱以上,甚至有时候就连泡方便面都会没调料袋的自己,竟然能在死后穿越,真是绝了。
抬起手,透过光望着白皙精致的小手,苏弦瑜幽幽叹了口气,面色平静的接受了这份事实。
好在自己还有个哥哥,自己拼命工作也有小十几万的存款,能保证二老的余生,只是自己这儿子当的确实是不孝。
一年连轴转,把加班当做常态,把熬夜当做小菜,最后把自己熬猝死变成别人吃席的由头,真就可笑。
“小主,莫哭!”一双粗糙的大手从面颊拂过,拭去那不知从何时淌下的泪珠,苍老的面庞映入眼帘,“先前那些动手的青皮,都被大老爷狠狠的教训过了!”
“若不解气,咱寻些由头做了!”
老人用最和蔼的语气,述说着最为森然的话。
令苏弦瑜脊背发凉,同时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伴随的还有些琐碎的记忆,如碎片般在眼前闪过。
最后变成了几个满脸讥讽的面庞,以及胸口滔天的怒火。
那些人想杀了自己。一个念头烙印在苏弦瑜心底
苍白的面容多了几丝潮红,黑白分明的眸子间多了几丝血色,青涩的面庞上多了几分厉色,想要应下。
让那几个陌生的人,彻底的从这尘世消失时,一个满脸和气的中年人从他眼前闪过,正是苏弦瑜此身的大伯。
北渚苏氏宗族的族长,一个满脸和气的男人,更是北渚县城中的县尉,掌管一县之律法,又怎么能给自家平添麻烦。
“算了,教训一下就好,莫要枉造杀孽,莫给大伯添堵,给咱苏氏留几分阴德。”
想了又想,苏弦瑜最终还是难以接受一言诀人生死,最终还是饶了那几个青皮的狗命。
“说的不错。”一道声音从屋外传来,下一刻清风拂过,声影映入苏弦瑜眼帘,正是自家大伯苏正心。
苏正心上前瞧着床上躺着的侄儿,眼中满是怜惜,连忙搭在对方的手腕上,度了几分真气过去,除去了其体内积蓄的阴寒水气,助养中正平和之气。
“如何?”
“好多了,谢过大伯。”感受着体内的虚弱感逐步散去,却而代之的满是充足,苏弦瑜连忙感谢。
“对了大伯,那青皮到底是何人指使,为何要陷害我。”
看着和气的大伯,苏弦瑜连忙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从记忆中可知,自家前身虽然出生士族,但父亲在战争时殁了,母亲也投井而去,只剩下年仅三岁自己,作为孤儿没有小说中遭受家族欺辱,反倒是备受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