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儿笑着,又道:“可是那潘又安轻待了二爷,嘿,老祖宗最见不得这事,抓着这把柄,起码让他掉三层皮。”
贾琏听得这话摇了摇头,未几,他琢磨了会,开口道:“这事你先不要声张,那潘又安我有大用,却是不必毁他。对了,他办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必是有个定好的时候,如此,你再盯他几天,把他什么时候去那骚坑给我查仔细了。”
说罢,他便一摆手,打发了兴儿,回了屋去。
……
屋里,王熙凤被搅和了好事,这会正难受着,一脸的不高兴。
未几,待到贾琏进屋,王熙凤便骂道:“不长眼睛的东西,尽寻这倒霉的时候过来。”
贾琏听得这话,嘿嘿一笑,而后,又重新上了床榻。
未几,王熙凤靠在贾琏怀里,问道:“那没造化的寻你什么事?”
贾琏自然不能把心里的算计说给王熙凤听,如此,他只把场面上的话,说与王熙凤听了。
他道:“我昨个吩咐他,让他留心府里的大小事,待我回来,给我说上一嘴。”
王熙凤听得这话却是噗呲一声笑了起来,未几,她道:“我当什么,原来是这个。这府里大小事,你问我便是,何必再吩咐他,他一个小厮,你踢我打的,又能打听到什么。”
贾琏闻言把王熙凤搂的紧了些,而后,他伸手捏了捏王熙凤的脸,笑道:“这便是凤儿你不懂了,若说这府里消息谁最灵通的,不是各房的主子,反而是这些下人仆役。”
王熙凤眉头一挑,道:“这是什么道理?”
贾琏笑着,又同王熙凤分析了起来,他道:“就拿老祖宗做个例子,虽说平日里有你跟其他媳妇陪着,可同老祖宗在一起最久的,还是那大丫鬟鸳鸯跟几个房里的使唤丫头。”
“那鸳鸯是个嘴巴紧的,可那几个使唤丫头可不是这样,她们一动嘴巴,屋外院里的粗使婆子们就知道了,这粗使婆子再一嘴碎,一传十,十传百,那便是满府下人都知道了。”
“而且,这主子是主子、下人是下人,有些话,下人们里面传,主子却是听不到丁点。”
“要我说,你后面去老祖宗那儿、去二夫人那儿,你把平儿带上,待回院,你问问平儿,说不得,她就能从那些个丫鬟嘴里,听到什么你听不得的。”
贾琏同她这么一说,王熙凤便明白了。
未几,她道:“你说的有道理,后面到别处去,我便把平儿带上。”
今个贾琏实是累了一天,刚才起了兴致却又被人打扰,如此一来,这会儿也没了再动作的心思,待话说完,便是脑袋一偏,靠着枕头睡了起来。
他没兴致,可这会儿王熙凤却是渴的紧。
眼见着贾琏就要做清白圣人,王熙凤顿时急了,她一伸胳膊,便把贾琏脑袋扳了过来。
贾琏被王熙凤扯得一咧嘴,而后疑惑道:“又怎了,夜已深了,且让我好生睡一觉,明个说不得还有什么事呢?”
王熙凤羞着脸,凑到贾琏耳朵上,口里吹着气,悄声道:“我想给你生个儿。”
贾琏一听这话,顿时一股凉气直钻脊梁骨,他没好气的看向王熙凤,道:“今个累了,这事不急,待明个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