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方辩友，我陈述的是事实好吧。”

“我让你陈述事实。”黄礼志拿起沙发上的抱枕丢向他。

黄晟祐一个侧身，瞬间躲过。

“没打到。”

黄礼志又拿起另一个抱枕丢去。

黄晟祐又成功躲过。“还差点。”

“你，坏欧巴。”黄礼志下意识地拿起黄晟祐挂在旁边的衣物，但突然停下动作。

“怎么了？”

“这个味道。”黄礼志吸着鼻子，有阵淡淡的清香味，似乎是衣服上的，她的鼻尖嗅凑近手中的衣服，果然没错。

“怎么了？”黄晟祐察觉到她的异常。

“欧巴，你白天去哪儿？”

“我和姜编辑‘寻梦’咖啡馆谈论新书的事情。”

“真的？”黄礼志一脸怀疑地看着他，“没去酒吧或者KTV？”

“你觉得你欧巴是那种人？”

“也对，男性魅力为0的人，就算去这些地方也吸引不了女性。”

“皮痒了是吧？”

“但，欧巴，你衣服上的香水味哪儿来的？”

“啊，这个。”黄晟祐转动着眼珠，想到一个解释，“白天地铁上人多，估摸是不小心蹭到的。”

“这个香水味怎么有点熟悉。”黄礼志觉得香味有些熟悉。

“好了，我看差不多，我们吃晚饭吧。我今天买的是上等的猪里脊。”

“好啊好啊。”随着烤肉的香味，这些疑问也随之烟消云散。

黄晟祐将烤盘端至餐桌上“来吧。”

“好！”当黄礼志跑过沙发，自己原本放在沙发上的东西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差点忘了。黄礼志捡起那个东西。对于他来说，或许是最重要的东西。

“怎么了？”黄晟祐问道。

“欧巴，这个给你。”黄礼志将东西递到黄晟祐手中。

“这个？”黄晟祐打量着东西的包装，而后惊讶地睁大双眼，“不会是？”他拆开包装。

真的是。是他先前一直想要的唱片，弗利伍德麦克的《谣言》。

黄晟祐鼻尖轻轻吸嗅着尘封的气味，不会错的，是77年的那张初版。

“你是怎么得到他的？”

“靠少女的撒娇哦！”黄礼志模仿猫缓缓举着手。

“跟我说实话。”

“以及一年间攒下的零花钱。”黄礼志说出实话，“那位唱片店大叔是个好人，听说欧巴是那支乐队最忠诚的粉丝，给了很大的优惠。”

“傻丫头。”黄晟祐紧抿着嘴唇，“攒钱的这一年你是怎么过的？”

“白天吃食堂的饭菜，下午练习完就吃留真给我的面包，虽然小小的，但确实能抗饿。”

“傻丫头。”黄晟祐逐渐低下头，或许是因为感动，抬手擦拭着眼角。

“欸，欧巴，你是哭了？”黄礼志凑上前。

“才没有！”黄晟祐矢口否认，傲娇地别过头，“油烟太大，熏的我眼睛疼。”

“明明就有。”

这次黄晟祐任由她怎么说，都不会反驳什么，他手搭在少女的头顶，轻揉着她的头发。

“我饿了，欧巴，吃饭吧。”

“嗯，好的。”

——

晚上，黄晟祐趁着少女睡觉的时候，拿出唱片原价格的钱，一笔不菲的钱。

塞进少女的钱包里，而后小心翼翼地放入少女的枕头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