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的风并没有带着咸湿，而且污染物和工业废水的臭味，在跨海大桥的边缘，v趴在栏杆上，024比她矮一头，只能跳起来坐在v的胳膊旁。

“那边是城北工业区吗？”

“是啊，漩涡帮主要活动在那里，他们大部分品味都很差，改造着难看的义体，躲藏在废弃的建筑里，跟个怪胎一样。”

“说实话，能拼出你这么漂亮的赛博天使的漩涡帮肯定是怪胎里的怪胎，在漩涡帮里都得受到排挤和孤立。”

“噗…”

“你能不能不要一整天拿着我的经济开涮啊，缝合怪吃你家大米了？就算吃了不也是天天供暖付费吗？”

“正统的漩涡帮不会抓人改造吗？”

看着海的那边冒着白色工业废烟的工业区，024的手靠了靠v的胳膊。

v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很硌，一点也不软，可能不只是因为护甲厚，更多的是基因的选择性表达。

“不啊，漩涡帮也会抓人改造，但是更多的是实验，好的义体他们会用在自己身上，才不会慷慨的贡献出来造一个完美的人。”

“是吗？这么说我的出现算是例外喽？”

024蓝色的眼睛看着天空逐渐拉远到海平线的边缘。

“不，应该换个更好的说法，你是唯一的，独一无二。”

“哈哈哈，v，你这么会讨女孩子欢心肯定有很多伴侣吧？”

“什么啊，我哪里会，只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罢了，再说伴侣这东西有一个就够了。”

“多出来的都是好妹妹。”

“咯咯咯，用我最近在网上学到的话来说，你这就是赛博流氓吧，我还没成年呢，你这是要被ncpd抓走的。”

“怎么会呢，ncpd才不会抓我，他们只会送上祝福和玫瑰，然后我们拿来泡酒，一醉方休。”

v轻轻搂住了024，和她一起看着远处的地平线。

“想去认识一下我的朋友们吗？”

“比如杰克，他虽然看起来是个凶恶的大块头，但是实际上他是那种细心的人，也就是所谓的粗中有细。”

“或者说葛洛莉亚，我看她一天天为儿子操尽了心，也许一个新的更乖的小女孩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呢。”

“托马斯他可不是一个好朋友，整天带着红脖子们反抗公司的统治，那太危险了，可不适合你去，毕竟你还小，打打杀杀的不合适。”

“不要，其实我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我以前认识的朋友都死了。”

024慢慢滑倒在栏杆上靠上了v的肩膀。

“哪里死了，她们不都在你身上活的好好的吗？”

“啊啊啊！v！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畜生的一面呢，我看错你了！”

024一把推开了v，然后跳到了地上，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然后下一刻她又笑了。

“我们哪一天去荒野玩吧，虽然累，但是自由。”

“荒野是什么样子的？”

“没有高楼大厦的地方吗？听说只有荒漠和黄沙，没有吃的，住的人都是凶恶的罪犯。”

“那都是骗人的，新闻从来都不是真话。”

“唉？是吗？那有机会去看看吧。”

太阳逐渐轮下，天色变得昏黄，影子逐渐拉远，两个人依偎着逐渐隐没在城市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