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大人被关了第五日,边关传来急报,殷将军带领军队悄悄往京都压进。
齐少将并番邦的阿扎伊一起阻挡,将殷将军拿下了,并收回了兵符等皇上定夺。
皇帝当即决定处决殷将军,并由齐少将接任。
至于番邦,由克里多带来平等自主的请求,也得到了同意。
皇帝本就打算实行新政,没了孟大人的反对,又借此次叛乱肃清了残余的心怀异心的臣子。
新政的推行,几乎无人反驳。
茶马互市便是新政的首项要议,大周不再对茶叶实行专制,以纳税的形式,使得全大周的百姓皆有贩茶的权利。
而古道将进行整改,成为大周与番邦的交易之地。
番邦可用牛羊马匹,抑或是番邦特色的饰品与大周交易,不限茶叶,烟酒亦或者胭脂水粉,布匹刺绣等等。
在施行茶马互市五年后,大周的经济发展达到了鼎盛,国富则民强。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东宫殿内,皇帝正坐高堂,手下是九公主跪着,低声啜泣。而后跪了东宫的一众宫婢、宫人,连掌事嚒嚒也跪在一旁,不敢作声。
“父皇,儿臣是知道大周有难,才出此下策,欺骗的父皇是儿臣不对,还请父皇念在儿臣的一片孝心,不要再生儿臣的气了。”九公主一边伤心的哭着,一边拉着皇帝的手,摇晃。
左一口父皇,右一句儿臣,皇帝纵使再大的气,也消了大半。他知道一切情有可缘,可他气不过有人拿他最心爱的女儿做算计,甚至还搬出已故的皇后。骗得他心肝儿疼,情难控,让人瞧了笑话。
“哼,你是朕最爱的女儿,气不过一时。可撺掇你做这些事的人才最可恶,朕决不轻饶!”皇帝怒气冲冲道。
九公主一听不好,忙将罪责揽下来,“父皇,事情是因儿臣起。那些唐氏宗亲并未对儿臣无礼,不过是儿臣看不过他们平时的作为才小以惩戒。以至发生后来的事…苏茶司是为大周着想,不愿父皇背上误信奸佞的罪名,才帮助唐家少爷进皇宫的。”
皇帝没有说话,神情却有松动,是啊!一切若无那丫头暗中帮助,唐相予没得那么轻松就能进城呈递罪状。若让孟大人抢先一步递了契书,只怕如今又是另外一种局面了。
而他这个皇帝,也只会在史书上留下一个懦弱无能,听信奸佞而误国的昏君了……
九公主见皇帝怒气渐消,又道:“师傅说了,父皇焦急如焚,伤心难过,都是担心儿臣。而父皇对母后几十年不变的爱,也只会为世人所传颂,直夸父皇是个痴情人儿!”
这话倒是说到皇帝的心坎上了,心头最后那一丝郁结也散得一干二净。他低头看女儿,这个小丫头何时变得如此聪明伶俐,与往常那个只会仗着恩宠耍横闹事的九公主判若两人,她真是长大了。
皇帝心头气已消,面色却不显,故意怒道:“这话,也是你那师傅教你说的?”
九公主大惊,师傅果然料想得没错,父皇在意这两点。只要道清楚了,自然消气,若他还继续追问。
“你就抵死不认,只道那些话是宫婢说传开的,皇上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
耳畔回响起苏木的嘱咐,九公主便往前跪了跪,抱住皇帝的大腿,撒娇道:“哪儿能呢!父皇的情深,整个皇宫都传遍了。想必母亲在天上也能知道父皇这么些年都还记着她,念着她,该有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