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街。
占地足有几亩的大宅院相当豪华。
某个隐蔽的房间里,四周都是淡淡的灵光波纹,显然是层层灵阵笼罩着。
熊脸人身的粗黑家伙,正捧着半边血淋淋的脑袋在啃食,场面不要太血腥。
它吃相虽然很恐怖,但阴绿的眼睛里面藏着笑意。
一股疯狂发泄的笑意。
吃得兴起的时候,它忽然发出一道极其怨毒的声音——
“狗男人,该死!吃掉你,哈哈……”
不知不觉,所有的都吃完了。
那粗黑家伙双目之中的疯狂敛去。
继而它凝望四周,像是碰到什么恶心事情一样,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个血腥得令人欲呕的房间。
沐浴更衣。
不久后。
从浴室走出来的则是一个长相黝黑的男子,打扮得如同老农。
“八个,再吃八个,那股执念就能化解了。”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贪嘴吃他,弄得那两个家伙现在看我就像看神经病。”
“不过,这股执念若是能融合,辅以这段时间所吃到的元精,足够我更进一步了。”
老农边走边自言自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后山,轻轻一拳轰出去,就把山壁砸出一个洞。
“力量越来越强了。”
有些痴迷地盯着拳头,力量的暴增让他上瘾。
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捕食,把那几个到处乱窜的俊美灵师给吃掉。
尤其是今日,他居然还见到了做梦都想啃食的流云坊第一美男子——孟凶!
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打扮的宛若出尘谪仙,害得它在人群中一直咽口水。
奈何那个美男子,貌似是个正人君子,去青楼梳头发,却没有乱伸咸猪手。
不是说,但凡去青楼的男人,手都没有闲着吗?
另外——
鬼知道他是不是诱饵?!
晓月街那个疯婆娘,相当难搞,肯定布置了很多陷阱。
流云坊的这几个暂时不能动。
另外,肩膀上的伤……
疯婆娘的灵兵居然上了毒,卑鄙无耻。
想到这里,老农目露凶光,阴狠道:“不如找个机会,除掉她!”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倏地冷笑连连起来。
笑了一会儿,他又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昨天本来有两个从城外荒域过来的俊美灵师,滋味应当不错。
奈何都跟苦行僧一样。
既不去青楼玩耍,也不勾搭良家女人,甚至连女人都不愿意招惹。
以至于他派出去的几个诱饵都无功而返。
“能拒绝美色的男人,当真可怕。”
老农叹了一句,随后袖子一抖,祭出一个玉盒,把玉盒上面的封印符揭下来,从中跌出一个红衣女子。
打扮得跟鬼新娘似的。
只见她趴在地上,把娇躯身段显露,俏脸幽美,我见犹怜。
“去其他坊,跟昨天一样,勾引一个灵境初阶的灵师来流云坊。”
“记住,一定要引到流云坊再行好事。”
“明天这个时候,若是不能把人带来,那就吞了你的阴丹!”
……
这几天。
孟凶恢复本来面目,换上最合体的衣服,还专门去了一趟春花楼,让最俏的姐儿给他梳了个最风流的发型。
他希望把熊魁钓出来,就跟勾引阴风马一样。
但那熊魁明显比阴风马的灵智高很多,三天来都没露过面。
难道流云坊来了更美的男人吗?
孟凶一直觉得自己只能算长得精神,也不知道是不是美男子。
但连续无功而返,却又让他患得患失起来。
话说回来,熊魁没有找到,反而先后招来了两只奇怪的灵境初阶阴灵。
一把剪刀。
一根黑棍。
那把剪刀是昨天晚上出现的,趁着他从青楼回家的时候,从地下钻出来,直奔他的胯下。
结果剪了个寂寞,反而磕掉了半边刃。
黑棍是刚刚从望月街拐角的墙壁中捅出来的。
那时候孟凶刚好在放屁。
于是把黑棍给震懵了。
这两个家伙有些蠢。
把两只阴灵封印起来,就当踩了狗屎运吧。
白捡二十点神化值,换作以往,肯定要喝一顿酒庆祝一下。
但现在孟凶丝毫高兴不起来。
手里拿着的玉简是从老白那里搞来的。
最新消息:熊魁又吃了三个。
据说是从云雾坊专门跑到这边调戏女灵师的浪荡散修。
当时正在欢好的关键时刻,被熊魁从后面按住肩膀,一撕两半。
“阴灵熊魁狡诈如狐啊。”
孟凶咬牙切齿道。
他那般引诱不上当,偏偏又去吃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