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明上了马车后也没在意范永斗一脸凝重的神色,急不可耐的问道:“大哥,这么些时日,你究竟在搞什么,怎么连个小小的把总都没搞定。”
二十万两银子啊,要是换成粮食,不说在湖广等粮价稍低的地方采购,就是直接从京城采购,运到老奴那边去,也是三倍多的利润。
现在就这么平白无故的便宜了那个昏君,范永明别提有多心疼,所以平日里对范永斗言听计从的范永明一时气愤,语气也有点冲。
范永斗心里也是尤如一团乱稻草,剪不断,理还乱,烦的要命,听到平日里这个听话的兄弟,语气里的责怪之意,也是来了火气。
“你以为这段时间,就你在外面办事。”范永斗说道,“难道我就是个死人不成。”
被这么多的银子搞乱了心态,范永明一时嘴快,语气冲了点,现在见到范永斗板着张脸,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立马唯唯诺诺说道:“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唉。”范永斗叹了口气,脸色缓了下来,撩开车帘,装作不在意的前后看了下,缓缓说道:“二弟,这次是大哥失算了。”
范永斗确实是失算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是范永斗一直信奉的真理,白花花的银子摆在面前,上至内阁阁老,下至不入流的小吏,哪个能抵住这黄白之物的诱惑,反正范永斗行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种人。
大明武将地位已经都那么低了,照理来说对着黄白之物的渴求应该更在文官之上。
可事情怪就怪在这个上面,那些现在守城门的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些连新军考核都没通过的庄家汉子,也不知道狗皇帝怎么想的,把没选上的这群人安排来守城门。
朱由校心里苦啊,这些被淘汰下来的汉子,也并不是不行,无论哪个将领想招兵,都是抢着要的,但无奈朱由校养着五万军队都感觉很吃力,一副随时都要破产的样子,哪里还有余力养更多的士卒。
但朱由校又不甘心把这么多好苗子放掉,正好新军都忙着训练,这守城门的士卒一直不足。
朱由校又不想用附近卫所里的那些老油条,干脆把这些人留下,每个城门安排了一个千人队,分成两班轮流值岗。
可别以为每个城门一个千人队没有多少人,皇城四门有锦衣卫把手,除去不算的话,大明还有内九外七,整整十六个城门,这全算下来可是一万六千多人。
而且这些人除了看守城门这个差事外,闲暇时也是要参加训练的,至于更重要的洗脑教育,朱由校自然也不会拉下。
一旦战事紧急,这些人也能当做预备部队,直接充入新军。
皇帝不差饿兵,当兵吃饷,天经地义,无论被洗脑的多彻底,这人总要吃饭的,传销组织还有几根土豆丝可以吃呢。
但要朱由校自掏腰包,再养活这么多人,只能两手一摊,抬头望天。
以前万历皇帝的时候,这皇庄,皇店也搞过拦路收钱的把戏,不过随着万历皇帝的驾崩,自然被正人君子扫进了垃圾堆,早就成了陈年往事。
在各地设卡收税的事情,朱由校不准备搞,不但妨碍商业的流通,而且其中收税的人,先不说能不能收到,就算收到又会交给朱由校多少也是个问题,一个弄不好,反而是害了那些小商人。
所以朱由校干脆直接在城门处收税,当然普通百姓进城卖个菜,走个亲戚什么的肯定不要交什么道路维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