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到了。”邵忍从怀中取出一袋绢囊,放于桌上:“共四百六十三只,全是母虻蜂。”
“很好!”宋斐似大觉惊喜,全忘了方才被暗杀时的惊险。
在母性的催使下,产卵过的母虻蜂比公虻蜂还要凶毒百倍,为了护子,它们会不顾一切地攻击敌人,任敌人采取什么措施都不退缩。
明天那十几个作弊者,若受了母虻蜂的攻击,定要成为**虻蜂窝!
宋斐似一夜未眠,邵忍在门外守了她一夜也未眠。
翌日天亮,宋斐似稍做收拾,准备前往贡院。
下楼时,店小二跑过来问她:“客人,请问您昨夜有没有财物损失?”
“财物损失?”宋斐似露出一副不解的模样,答道,“今早起来查看行囊,似乎没有现什么遗漏的东西,为何这么问?”
店小二耐心道:“哦,是这样的,昨夜有贼子闯入,我们掌柜的和几个跑堂的都被迷晕了,醒来时财物分毫无损。我们掌柜的担心那些人是冲着像您这样的贵客来的,所以请我来问问。我们掌柜的还在想,到底要不要报官”
宋斐似来住客栈并未透露身份,可她衣着不凡,住的又是天字一号房,任谁看了都知她非富即贵。
宋斐似微笑道:“多谢关心,但昨晚我的房间并没有生什么事。你说你们被迷晕了,财物却分毫无损,我想应该是江湖上的人来寻仇家的。这群武林中人一向率性,来寻仇的便是来寻仇的,绝不会节外生枝。若无损失,你们还是不要报官为好,毕竟惹了江湖中人不是那么好过的。或者,你再去问问其他房的人,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异样。”
小二一想有道理,应了一声,上楼去其他房间了。
待小二走后,宋斐似的笑容渐渐消失,深深地看了她的房间一眼。
许是心有担忧,宋斐似再问了邵忍一次:“昨晚那些东西,你有处理好吧?”
“四公主请放心,属下把他移到了数十里外的山林里,绝对没人会现。”
向邵忍再三确认过后,宋斐似才把这一颗心放下。
一早来到贡院,考生还未入场,宋斐似便先上二楼候着。二楼现在多了几张桌椅,宋斐似挑最能看见喻穷白的位置坐下。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祁瑀也来了,坐在了宋斐似身旁的那张椅子上。
打过招呼后,宋斐似问道:“祁大人,关于喻穷白的身世,查得怎么样了?”
“微臣正要说此事。”祁瑀坐正了身子,慢慢讲了起来,“那个喻穷白的父亲,原先是澄溪一带一个变戏法的,喻穷白小时候和他父亲学过几手。后来他父亲改行卖草鞋,赚来的银子供他去上学,本想让他随意考个秀才,一年赚两三两银子便够。怎知喻穷白太争气,一考考上了殿试,他父亲太过开心,一时血气上涌,竟病倒了。之后,喻穷白又因殿试时口出狂言被终身禁官,他父亲知此消息,被一刺激,直接病逝了。自那以后,喻穷白无正事可做,平日里靠变戏法乞求钱财,每年逢乡试便替人代笔,以此为生。”
宋斐似眼帘低垂,眸光注视着考场内那个空荡荡的座位,缓声道:“都说这些变戏法的会些障眼法,想来喻穷白也是靠着这本领瞒天过海,悄摸着把虻蜂幼虫放进笔管内,悄摸着将虻蜂幼虫放出”倏地,她抬眸,盯着祁瑀的双眼,话锋蓦然一转,“祁大人,昨夜你居住的客栈可有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