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地一声,瞬息之间,邵忍已出剑回鞘,空中的绢囊破开,上百只母虻蜂冲囊而出,嘈杂地嗡嗡声盘旋空中。
它们在空中聚集一处,打了个圈,陡然,悉数向楼下考场冲去!
正在作答的喻穷白蓦觉不对,骤然抬头,只见数百只虻蜂刷刷朝他袭来!
他大叫一声“不好”,毛笔丢到周谌善身上,迅地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赤条条地跑走了。
只听一声惨叫,几十只虻蜂跑到周谌善身上,将他蛰出了好几个大包。随即,又有数声惨叫传来,那一连排十二个作弊者全被虻蜂团团包围,十二张脸肿成猪头,被蛰得体无完肤!
宋斐似见喻穷白逃走、周谌善受难,顾不上权衡轻重,没让邵忍立马去追喻穷白,而是让他赶快下去解救周谌善。
邵忍领命,轻功从二楼跃下,挥了数剑将周谌善身上的衣物划破,周谌善身上的官服落地,邵忍当即抓着他的肩膀,跃上二楼。
周谌善**着上半身倒在地上,脸上的几个通红大包让他疼得“嘶嘶”抽气,他双手在脸前聚力,却又不敢抓碰。
祁瑀蹲下身,担忧地问周谌善:“周大人,你怎么样了?”
周谌善咬牙怒道:“这个喻穷白!这个喻穷白!定饶不了他!”
宋斐似虽不喜周谌善,但见到他无辜受累,却也颇觉愧疚。拧眉劝道:“周大人千万不要动气,一动气必会使伤口恶化。邵忍,你快去请大夫来。”
邵忍应:“是。”唰地不见踪影。
宋斐似望着楼下那摊被虻蜂围蛰的破烂衣物,低念一句:“这都能让他脱身。”
沉思片刻,宋斐似对祁瑀道:“祁大人,接下去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让人把那十二个作弊者捉起来,叫考生们勿慌,接着作答。本宫出去瞧瞧,看喻穷白能跑到哪里去。”
祁瑀蹙眉默了一会儿,说:“四公主,你小心。”
宋斐似点点头,下楼出去了。
出了贡院,宋斐似去问那些围守在贡院外的士兵:“方才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赤身**的疯子跑出来?”
“赤身**的疯子?没看见。”士兵摇了摇头。
宋斐似眉头越皱越紧,贡院内无处可躲藏,出来走的这段路也没见到可躲之处,问了这些士兵,又说没见过喻穷白,那喻穷白会躲去哪里?
正想着,宋斐似的目光扫视了这群士兵一眼,忽然疑道:“原先不是有二十个士兵在这里守卫么?怎么现在少了人?”
身边士兵面犯难色,干笑两声,小心翼翼道:“有两个人撞撞了邪。刚才吹来一阵冷风,那俩人忽然异口同声地喊谁拍我?回过神来,竟一个没了裤子,一个没了衣服帽子。俩人都有点害怕,借口说要回去换衣裳,便跑走了。所以现在,只有我们十八个人在这里守着。”
“十八个人守着?”
“是,十八个人守着。”
宋斐似又扫视了一眼这些戴帽子低头的士兵,仔细数了两遍,加上她身旁这一个,站在这里的士兵,明明是十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