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担心我啊。”云长歆笑着，嘴角的弧度性感邪媚，“你答应我，如果这场战争是我赢了，你就要嫁给我，今后心里不许在想旁人。”

啥？

求婚吗？

这么简单草率。向芷遥撇撇嘴，嘟囔着一句“你想的倒挺美”。

后来云长歆告诉她，云琰为了来幽州找楚涟儿，两个月都没能上朝，更无暇处理国事，导致朝臣对他的意见非常大。此外，巴图已经起兵南下。

“巴图？”时间太久远，向芷遥几乎都忘记这个词汇了。“瑀川，该不会跟葛越一样，你跟巴图也有点关系吧。”

“云琰他自己得罪的巴图天后，与我无关。”

云长歆这洞察一切又事不关己的态度，让向芷遥确信了，她于巴图贵族有过来往，也真的订过盟约。

另一项久远的记忆浮现，向芷遥激动的一把抓住云长歆的衣襟。

“我刚来那会儿，不对，是楚涟儿刚死那会儿。”向芷遥舔了舔嘴唇，心跳愈渐快了，讲话都有些不清楚，“云琰…我第一次见到云琰的时候。他说的楚涟儿……他的话是真的么？”

向芷遥没把话都说出来，但云长歆听懂了。一时间欲言又止的，眼神也有些闪烁。

“是什么？”向芷遥更加确信了云长歆知道内情，于是更加不放过他。

“其实……”云长歆低眸撇过向芷遥咄咄逼人的神色，“其实那晚上，楚涟儿走了之后，我就跟过去了。那一晚上……是我。”

卧槽？

向芷遥眼睛瞪大着，好一阵子没反应过来。

那一晚上，她心里存在了膈应了近一年的时间。她一直相信云琰的话，楚涟儿是被那几个巴图鞑子给……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是接手了一个已经没法要的躯体。还有，楚涟儿身体里刚刚成型的那个孩子。

她要是早知道不会是巴图人的，她当初就不跟云长歆对这个干了，她就给生下来了！王子皇孙的基因哪里不好，说不定她能指着那个孩子将来篡位，直接越级去做太后。

眼见向芷遥的神情愈发的不善起来，云长歆神色无比的无辜，语气弱弱的，“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总不可能看着她被人侮辱……”

“可是你明知道，我根本就往这方面分析过！”向芷遥凶神恶煞的瞪视云长歆，“你明知道我怀疑那个孩子是巴图人的，你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我。”

“我，我这不是怕你知道了，会想掐死我么……”

炸了毛的猫儿猛地朝云长歆扑了过去，“我现在就想掐死你！”

转眼入夏，云琰的军队到沧州驻扎，攻打过幽州，被宫无咎一次水攻断了军粮，一次奇袭烧光了辎重，短时间里应当不会再度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