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城关。
“那个叫鸠煜的,实力绝对不在我之下,我的阵法都是随心而变,他似乎总能破我,如若不是骑兵势弱,他们攻入淮南也是迟早的事情。”木玄舟有些担忧。
“他是鸠炙的弟弟,他哥杀了我哥,我要杀了他!”木云琛的情绪还有些失控。
他不能接受哥哥已经死的事实。
“云琛,你还太过年轻,缺乏历练与经验。”木景炎沉声开口。
“祖父!”木云琛委屈又倔强的擦了擦眼泪。“我没有哥哥了”
木云琛说完,营帐中所有人都沉默了,每个人的眼角都红了。
沉默了很久,木景炎沙哑着嗓子开口。“你父亲来信,十分担心你的情况,你此次胆大妄为偷走镇南王府令牌,私自上战场,实在胡闹!你可知如若我与你玄舟哥哥若是来迟,你也会死。”
“死就死”木云琛不服的别开视线,他不怕死,他要给哥哥报仇。
“你死了,谁给你哥哥报仇?”木景炎叹了口气。“淮南城有我和你哥守着,你速速回镇南王府,给你父亲请罪!”
“不”木云琛再次抬手倔强的擦泪。“祖父,你就让我留在这里,我保证不再冲动,我想给哥哥报仇。”
“这是边关,要守的是万千百姓,不是你报私仇的地方。”沈慕白一直坐在没吭声,许久才凉薄的说了一句。“行军之人大忌便是骄纵蛮横,任性妄为,木云琛!你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你此次的冲动可能会造成的后果!”
木云琛回头看了沈慕白一眼。
他与沈慕白年龄相仿,可沈慕白却一派长辈的气势压人。
“你若死了,你父亲镇南王要如何自处?他若扔下龙居来为你兄弟二人复仇,便是正好着了叛军那老东西的道,你们木家满门忠烈,全都战死淮南,城中百姓要如何?奉天失去了镇南王这根顶梁柱,龙居乃至整个东南都会沦陷,敌军会直接攻入腹地,占领淮南!到时候,这天下是叛军的天下!你,就是奉天的罪人!”
沈慕白指着木云琛的鼻子大声呵斥。
把木云琛这家里天不怕地不怕就知道惹是生非的纨绔世子给骂哭了。
如若说木云琛方才哭是在哭自己的哥哥,那现在绝对就是被沈慕白给骂哭的。
木玄舟低头摸了摸鼻尖,也没有那么夸张,云琛毕竟还小但他不敢吭声。
沈慕白可是归隐山的活祖宗,年纪小辈分大,不敢惹。
“祖父”木云琛哭的厉害。“我不要回去。”
木景炎是曾经的战神,战场杀敌数十载,戾气极重,偏偏护犊子又惧内,见不得自己小孙儿哭这样。“这件事,我已经传信与你父亲,若是他同意你便留下,若是他不同意,你得回去。”
木云琛擦了擦眼泪,站在原地抽泣。
沈慕白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走到木景炎身边,小声嘀咕。“师父,我是不是有点过了?”
木景炎没吭声,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木喆煜说自己的小儿子就是个混世小魔王,这是没遇上归隐山的混世大魔王们。
“师父,叛军在东南潜伏这么多年,又在关外驻扎这么多年,他们未曾接近江南,他们拿来的钱财维持军需?”木玄舟有些怀疑。
“各处叛军与东南叛军有联络,说明叛军有一张网,笼罩在奉天四周,想要在关键时刻将奉天一网打尽。”木景炎眯了眯眼睛。“他们确实需要很大的一笔军需,这些钱,又会从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