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淮阴刘浴德,算是你的老乡吧!”刘浴德大大咧咧道。
“原来是刘前辈,毓仁这厢有礼了!”陈实功一听,就知对方有大来头,忙行礼问好。
刘浴德很是奇怪道:“你未听说过我?”
“晚辈多年在外求学,回家乡时日不长,故未听闻老先生,还请原谅则个!”陈实功说道。
“无妨,我是听汝元所言,知你之遭遇,你可愿意让我修书一封,替你说情一二!”刘浴德问道。
“那就多谢先生了!”陈实功感激的说道。
“我也看了你好一会儿,你的医术水平还不错。”刘浴德中肯的评价道。
能从一个太医的口中听到不错二字,一般人都应高兴才是,陈实功却说道:“老先生有所不知,晚辈并不擅长内科,只是初通而已。倒是与外科一途,颇有心得。”
刘浴德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听汝元说起,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
众人到膳房用餐,饭后稍事休息。
到此时徐春甫仍然没回,众人不免担忧起来,颇有些不知所措。
金英安慰道:“大家莫慌,或许是潞王殿下故意刁难,拖着不应。大家该干嘛干嘛,下午便知分晓。”
很快到下午开工时间,大家都自一体堂的开工时间,门一打开,患者便陆续走进。开始有秩序的排在十五位医家诊桌之前。
众人便又忙活起来,刘浴德。饭后便离去,回太医院报道去了。
一直到酉时,徐春甫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张寿峰迎上去,忙问道:“如何,太后怎么说?潞王松故意刁难吗?”
“我没见到太后,宦官将我的请求带入,就一直将我晾在那。我知道此事与太后无关,定是潞王得知消息,给我的一个下马威。”徐春甫咬牙切齿道。
“潞王这般胆大包天?”张寿峰不敢置信道。
“只怕更过分的他也做得出来,这还是看在我十几年御医的份上,给我留了点颜面。”徐春甫苦笑道:“这个潞王,我倒是小瞧他了,不知道他身边哪位公公如此精明算计,能让潞王对他言听计从。”
金英等人听了,心里倍感沉重,知道此事很难善了。
“罢了,我父子改日就回山阴。从此隐姓埋名,不问世事。”张寿峰颓然道。
“还没到这一步,我们从头再议!”金英说道。
“对,你这时离开,指不定潞王半路会不会动手。反不如京城安全,有我们照应。他们既然阻拦我见太后,说明他们有所顾忌。这便是一线生机。”徐春甫听了金英的话,沉思了片刻,分析道。
他本是极聪明之人,只是先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时没有想到,潞王这么做正是有所顾忌。
也许不是鹿王本人顾忌什么,只是鹿王身边的那些贴心人,担心太后或者朝廷会拿他们抵罪。
徐春甫笑着说道:“我们堂堂正正,何须惧怕他们?介宾不是想如太医院学习吗?我这就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