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简小姐,我先带你去看病历,病人情况很不好,我们必须尽快研究出治疗方案。”
“简小姐,拜托你了。”
简凝兮点点头,突然问:“请问患者是?”她发现面前说话的人是帝都许家的董事长,突然想知道她要救得人是谁。
“我的儿子,许旭。”
简凝兮脸色一僵,喃声道:“怎么会这样?”
“简小姐,怎么了?”卓院长没听清她说什么,奇怪她的反应。
“没事,卓院长,我们走吧。”
两人正准备离开,突然听见一声:“凝兮。”
顾寒现在最后面,被人挡住了,简凝兮也没有太注意这里都有谁,所以没有发现他。此时,听见他的声音,简凝兮只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跟卓院长走开了。
顾寒想了很多他们相见时简凝兮的反应,想过她会恨他,怨他,不理会他,但从来没想过她会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他,就像是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看的他心里抽痛。
此时大家都在担心许旭,没有人太过关注顾寒和这位唐老的外孙女有什么关系,自然也没有问顾寒是什么情况。
“简小姐,那我们现在开始吧。”简凝兮和卓院长还有几位主任讨论了一个小时左右,敲定了治疗方案,几位在医学界举足轻重的医生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姑娘在医学这一领域的天赋。
“好。”
几人一同走了出来,换上无菌服后进了手术室。
此时,一名少女走了过来,看见手术室亮着灯,叹了口气,还是,晚了一步啊。
“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顾母宋琳琅轻声问,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饶是她活了四十多年见惯了名流贵族的千金也没有见过如此容貌的女孩子,看她有些苦恼的样子就不自觉的想问问她是怎么了。
问出口感觉有些冒犯,她有些不好意思,女孩子已经开口了。
“我是来找姐姐的,就是简凝兮。”女孩子开口,声音清脆好听。
“不过我好像来晚了,姐姐已经进去了。”说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那你要跟我们在这里等等吗?”
“好的,谢谢阿姨。”
看着几人担忧的样子,女孩子自然知道里面的患者是他们很重要的人。感觉到这位阿姨对自己的善意,她忍不住开口,“阿姨,你们别担心,我姐姐很厉害,里面的人不会有事的。”
“嗯,谢谢你了小姑娘。”
女孩子笑了笑,露出好看的牙齿。
“阿葵,快跟我回家,外公从S市过来找你了。”简然随后赶过来,看见女孩子在手术室门口休息处坐着,想拉她离开。
“我想等姐姐。”阿葵明显不乐意,皱着眉道。
“姐姐一会儿就回去了,你跟我回家,大家都在等你,乖点,别任性。”
“哥,你先回去吧,跟爷爷说,我跟姐姐一起回去。”阿葵站起身,很是固执。
“阿葵,外公他们都想你了。”简然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奈道。
“我知道,我会道歉的,哥,我想等姐姐。”
简然叹口气,抱了抱她,“任性的丫头。”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因为不熟悉,离顾寒等人远了一些。
手机铃声响起,简然到一旁去接电话。
“喂,妈…嗯,我知道,阿葵想和姐一起回去…嗯,好的,再见。”
简然挂了电话回来,“看,都在等你。”虽说是埋怨,但简然的脸上却满是宠溺。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简然比阿葵大一岁,几乎是无脑宠妹,就算很久没见了,两人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哥哥最好了。”阿葵笑着撒娇。
“希望回到家你还这样说。”简然白她一眼。
“我超级爱哥哥的。”阿葵继续卖萌。
简然虽然很嫌弃的看她,但是眼里的纵容清晰可见。
“阿葵,你这三年去哪里了?”简然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本来他不想现在问的,但是看着她如今纤瘦的样子总觉得她受了很多苦,也突然,不想再等了。
“这个很重要吗?哥哥。”阿葵仍然笑着,却垂下了头,清亮的眸子里多了些沧桑感。
简然没有看见她眼里的变化,他半抱着阿葵,“阿葵,你今年已经二十了,我知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哥哥想……”
简然停顿了一下,“阿葵,你知道吗,我有个朋友,他也很疼他的妹妹,每次出去玩都会带着他妹妹,因为只有一个女孩子,长的又可爱,那些人都把她当小公主宠着,但是,我不喜欢她。”
“她没有我妹妹乖巧,没有我妹妹漂亮,最重要的是,她不是我妹妹。因为她不是阿葵,所以,我不想宠着她。但是,我很羡慕她的哥哥,因为,我想宠妹妹的时候,找不到她。”
“对不起,哥哥,我……”阿葵声音很是为难,简然打断了她。
“没事,哥哥只是突然想起来,我没什么意思的。”
兄妹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但是气氛沉闷了许多。
阿葵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小时候。
她天生就不同于常人,是传说中的修炼之人。
从小的时候,她就很乖,很听话,甚至感情还有些冷漠。
但是家里人都特别宠爱她,保护她。
可是,她也少不了危险。
那次,她被两个人抓走最后才发现,让他们带走她的,竟然是一个女鬼。
两人害怕的想要跑掉,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这么快发现了呢,我还以为会再晚一点呢。”女人的声音沙哑,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魅意,她的脸很美,美目流转间,魅惑天成,一身大红色古袍穿在她身上竟是一点也不另类。
两人脸色惨白,无法忽视自这个女人进来后越发阴冷的气息,抖着腿想要求饶,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女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知是做了些什么,满足的走到女童身边,轻轻的摸着她的小脸。
“怕吗?”
女童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女人也不生气,手流连在她的脸上,似是在看一个完美的物品,眼神中尽是疯狂。
“多好的一张脸啊,如果你长大了该多好,我就可以夺了你的舍,这样,我就可以成为一个人了。”女人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高兴起来,“没事,吃了你我可以变得更美,这样,也不枉我费一番功夫把你带过来了。”
她说完又笑了起来,那沙哑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女童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放在身侧的小手悄悄的握紧,嘴唇也有些发白。
“唉,只是可惜了你这具极品的容器,我不知道还要在等多少年才能再找到下一具容器了。”
女人叹着气,双手却立刻变成了白骨,阴狠的笑着掐向女童的脖子。就在这时,女童险险的往旁边一躲,女人愣了一下,又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女童,没怎么在意女童怎么躲过去的,脸变成了骷髅的模样,在这阴冷山洞里的衬托下越发恐怖。
女童紧紧的攥着手,额头上渗出冷汗,看着越来越近的女人,双手快速掐了个诀,红光打在女人身上却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昨天不是已经试过了吗。”声音从骷髅里传来,女童没有理会,努力找着女人身上的弱点。
身体微晃了一下,她似乎有些撑不住了,被这个女人困在这个山洞已经两天一夜,她连口水都没有喝过,身体仿佛已经到了极限,眼前已经一片模糊。
那个时候,她真的很想活着,想要回家去看看自己的家人。
后来,她被人救了,送回家,那是她很小的时候,也是她第一次开口说话。
阿葵的爷爷和小叔听见她说话,先是不可思议,然后都红了眼眶。
“阿葵,喊我一声爷爷好吗?”唐老蹲在地上,微红的眼睛里满是期盼。
“爷爷,阿葵回家了。”
“好,好,好,我的阿葵会喊爷爷了。哈哈哈……”庭院里回荡着老爷子开怀的大笑声,久久不散。
“阿葵。”两个孩子跑了进来,稍大些的是女孩儿,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另一个是个男孩子,大概八九岁的样子,他们快速跑到正坐在沙发上小口喝水的阿葵身边,都是同样的担忧。
一男一女紧接着走了进来,两人对着唐老爷子喊了一声爸,也去看阿葵。
“阿葵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唐婧雅看着女孩子乖巧的样子,愈发心疼。
“姑姑,阿葵没事。”
此话一出,进来的四个人都僵住了身子。
“阿葵?”
“姐姐。”
“阿葵,还有我,还有我。”男孩儿在一旁急切道。
“哥哥。”
“哎。”
“爸,阿葵她……”唐婧雅激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我,我等了四年,终于听见阿葵唤我姑姑了。”
唐婧雅喜极而泣,身边的男人环抱住她,无声的安慰。
“小兮,小然,你们带妹妹去院子里玩吧。”
看着三个孩子出去,四个人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
“靖祁有消息了吗?”
“……”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说话?啊!我倒是想要问问他,阿葵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也不回来吗?是不是在外逍遥快活太久了,忘了他们还有一个女儿。”
“之前还有人跟我说过二哥和二嫂在南宫家出现过,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消息。”
“他……算了算了,他不回来就算了吧,至少我还活着,我的小阿葵也不至于没有人疼。”
几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四年前,年仅三岁的阿葵被放在唐家老宅门口,身上带着的一封信只说明她是唐靖祁的女儿,别的什么也没有说。
当时小女孩儿穿着白色的小裙子,白嫩干净,一看就是被宠着养大的,更别说那眉眼间跟唐靖祁有八分相似,只是更精致秀气了些,自是没人会怀疑她的身份。
唐老爷子喜得孙女,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高兴了一天后才发现了不对劲。
女孩子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过话,就像是一个精致的机器人,对外界没有抵抗力,但也没有任何情绪。
本来几人还会欺骗自己说孩子只是突然到了陌生的地方害怕,但是过了几天终于忍不住带她去看了医生。
医生不知道该怎么定性这种情况,一般的自闭症患者都是会有自己的习惯,不会听别人的话,只把自己困在自己的一方小世界,反感到人多的地方去,但是也会有暴躁、恐惧,紧张的情绪。
在医院里检查了几天,阿葵对外人说的话有反应,并且会执行,但是,她的表情永远只是淡淡的,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像是一个完美的小机器人。
“唐老,实话跟您说吧,这种情况我们也是第一次遇见,也不是属于自闭症的类型。”跟唐老交好的心理专家最后这样跟他说。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我测试了一下,她的智商极高,对外界的声音也有反应,但是,就好像是缺失了什么,导致她不能有任何情绪,如果要找一种例子的话,她这种情况和那种古书中魂魄不全的人倒是极为相似。”
“有办法吗?”
“你们可以给她多一些宠爱,让她熟悉你们,多跟她说说话,尽量做些事调动她情绪的波动,也许触发了某个点,她就会慢慢的变成正常人,不过……”
心理专家没有再说话,但是几人也明白了什么意思,如果什么办法都不行的话,她就会一辈子这样,做一个完美的机器人。
回家后,每个人都在努力想办法,也习惯了跟她说一天话却没有一丝反应的日子,没有人放弃过她,在她第一次因为一只捡来的小猫咪露出一抹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的笑容时,已经是在三年后,那天,老爷子又哭又笑,高兴的像个孩子。
后来,她也渐渐有了更多的情绪,痛了会皱眉,开心了会笑,难过了会抿唇不开心……一切都在朝好的方面发展,但是今天,终于听见了她说话,还是控制不住那种想哭的冲动。
让几人不明白的是,为何当初阿葵会被放在老宅门口,为什么作为她的父母,唐靖祁夫妇四年没回来过,是不要这个孩子了,还是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孩子,还活在这世上。
“我这些年一直在想,为什么阿葵当年会莫名的一人出现在老宅,我甚至曾经想过,是不是因为阿葵是个这样的孩子,所以他们不想要我的阿葵了?后来我也想过,他们是去想办法救阿葵,但是,无论如何,不该四年也不来看阿葵一眼。”
“爸,如果靖祁和弟妹并不知道他们还有阿葵这个孩子呢?又或许他们处境太过危险,所以才将阿葵送回来。”唐婧雅并不想如老爷子那样去想自己的弟弟,她想,或许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孩子存在呢,这么乖巧的孩子,又有谁会舍得不要她呢!
“对啊,爸,二哥和二嫂在那里毕竟还太弱,潜在的危险太多,把阿葵送回来保护可能是最好的办法。”
听着两人的话,唐老并没有回应,垂下眸,他何尝愿意这样想自己的孩子,但是,由不得他不怀疑。如今,他只愿阿葵能平安快乐的长大,便别无他想了。
至于离家多年没有消息的二儿子,只要知道他还平安活着便好,其他的,他老了,也不想再管了。
他们那时候聊了很多很多,但是没有人知道,阿葵就在附近听着。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父母并不是想要丢掉自己,而是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就像她现在一样。
目前,她之所以这么忙,经常不回家,也是和她的父母一样的原因。
前几年,她必须要出门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就撒了谎。
“为什么要去Y国,m国不可以吗?小兮也在那里,你过去后有人照顾你,爷爷才好安心。”阿葵当初说自己想要去出国留学,唐老爷子对她选的国家不太满意,毕竟,如果换成另一个国家,还有阿葵的姐姐可以照顾她。
“爷爷,阿葵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再说,我跟教授都已经说好了,不可以食言的。”
“可是……”
“爷爷,您就答应阿葵吧,好不好?”见老爷子还是犹豫,阿葵继续撒娇,“爷爷,好不好嘛?”
“好好好,爷爷答应,答应你还不行吗!”唐老爷子永远抵挡不了小孙女的撒娇,最终还是答应了。
“耶!爷爷最好了。”
见某人高兴的快要蹦起来,唐老连忙制止,“我是有条件的。”
“啊?”
“第一,最少也要半个月打一次电话回家。”
“好。”
“第二,学完了赶快回来。”
“嗯。”
“最后,照顾好自己,不许做危险的事,生病要乖乖吃药。”
“遵命。”阿葵笑嘻嘻的对着老爷子敬了个礼,让人看起来无奈极了。
“别高兴的太早,小叔的条件还没有提呢。”
“小叔就不要了吧。”阿葵皱皱眉,“我要对小叔提一个条件。”
“你说。”唐靖远好笑的看着她。
“小叔,你已经不是二十一岁的小叔了,小叔马上就要三十二岁了,该找个女朋友了。”阿葵说完赶快跑上了楼。
“这孩子。”唐靖远笑着摇了摇头,跟老爷子说了一声后,也上了楼。
“开门。”
“小叔。”
看见女孩子撅着嘴,唐靖远故意绷着脸,“连小叔也敢笑话了。”
“没有。我,我就是觉得小叔一个人挺孤单的。”
两个人进了屋,唐靖远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叔这样很好,你不用多想,这个你拿着,好好保护自己。”
看着眼前精致的小盒子,阿葵有些不知所措。
“你一向聪明,小叔也不想限制你的自由。小叔只有这一个条件,如果你完成的不好的话,以后就不让你再出去了。”
“小叔,谢谢。”
唐靖远鼻子微酸,转过身,向门口走了几步,又侧过头,“小叔只希望你对自己选的路不后悔。”
“阿葵,不悔。”
……
此时,手术室内已是一片兵荒马乱。
“卓院长,为什么病历上心脏的创口比实际上的少了一公分?”简凝兮一边飞快地止血,一边怒道。
她是按照病历上的情况做的手术准备,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把人救回来,但是现在,心脏创口少了一公分,她的准备全都白做了。如今许旭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我们昨晚已经做好了啊,明明分毫不差的。”一名医生忍不住说道。
“金医生。”卓院长喝止了他。跟简凝兮一起止血,一边说,“我们昨晚用仪器做了很精确的计算,确信是正确的,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先赶快救人,手术后,我会好好调查。”
其实在场人听到这里,都明白了,如果不是病历错误,那就是病历被人换了。
此时,手术室外,阿葵看了看手术室,眼眸微深。
“怎么办,血止不住。”一名阅历稍浅的医生着急的喊,想着外面人的身份,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有人回答他,卓院长看了他一眼,又不动声色的扭回了头。
简凝兮看了看许旭惨白的脸,停下了动作。
小旭,兮姐再拼一下,请你,不要让我失望。
“简小姐,你……”看着简凝兮停手,卓院长大惊失色。
“卓院长,唐家有一种秘密的方法,能让我救回小旭,请您让其他人都离开,您留下配合我。”
卓院长直接把人都赶了出去,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信任。
但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阿葵就在手术室门开的那一瞬间冲了进去,简然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前已没有了阿葵的身影。
“各位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他……”宋琳安看着出来的医生着急的问。
“这……”
“许夫人,您放心,简小姐和卓院长会尽力的。”看着那名在手术室内说丧气话的医生想说些什么,一位年轻的医生开口道。
简然看着手术室的方向,若有所思。
“阿葵?”简凝兮的声音满是震惊与错愕。但是现在情况已经不允许她分心,卓院长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只听阿葵轻笑。
“我是无菌人。”
简凝兮的手一顿,随后又恢复了动作,她拿出了银针扎在许旭的几处大穴上,血奇迹般的止住了。
“天,这真是个奇迹。”卓院长惊呼,暂时忘记了听到阿葵说她是无菌人的不可思议,专心做简凝兮的助手。
“不对,你这个……”
“卓院长,您有没有听过破而后立。”阿葵笑的很淡,“请不要打扰我姐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简凝兮的额头上渗出了细汗,阿葵帮她擦了擦,把手放在她的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卓院长的表情从凝重变为大喜,他看着简凝兮,眼神里满是崇拜。
“阿葵,你先出去,我有些话想跟卓院长说。”
阿葵点点头走了出去。
“卓院长,我来之前外公对我说,如果有机会,将这个方法教给您。”简凝兮说完不理会卓院长的震惊继续道,“明天我会将一些细节整理好给您送过来,希望您能找一些能够信任的人也将这个方法教给他们。”
“等等,简小姐,这么重要的秘密方法为什么要告诉我?”
“外公说,他只想看见有更多的人活下去。”简凝兮顿了顿继续说,“这个方法相信您也看出来了,它有很大的弊端,如果没有百分百的信心,千万不要用这个方法,这次我是因为不得已用了这个方法,幸好成功了,卓院长,如果可能的话希望您能尽力完善它。”
“我会尽力的。”卓院长很认真的回答,他明白,眼前这个女孩子如果要做会比他做的更好,但是,每个人都有秘密,既然简凝兮不愿多说,他也不会多嘴去问。这个方法也确实很有用,虽然它最大的作用在于心脏方面,但是,目前世界上,人们对于心脏创伤这方面的治疗很是缺乏,这个还不完善的方法一旦现世,也有可能让众多医学专家为之疯狂。
“还有一件事。”简凝兮突然道,“刚刚阿葵的话,希望您别放在心里,拜托了。”
“简小姐,我能否冒昧的问一句,为何那位小姐是无菌人呢?”
无菌人,身上永远都不会有病毒或细菌的人。这只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罢了,如今知道的人不足百数,本是当个故事看过便忘了,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种人。
“也许,是因为命苦吧。”
“卓院长。”看见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后,卓院长一出来就被几人团团围住询问情况。
“恭喜,许董,许夫人,令公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太好了,琳安,你听见了吗,小旭没事了。”宋琳琅抱住宋琳安,高兴的说。
“太好了,小旭没事,太好了,太好了!”宋琳安又哭又笑,没有经历如此绝望的人是不会明白如今她心里的狂喜。
顾寒听到许旭没事了松了一口气,他看向简凝兮,对方从手术室出来后脸色不是很好,走到阿葵和简然身边,几人不知道小声地说了些什么,最后简凝兮拉着阿葵的手腕直接离开,从头到尾没有看他一眼。
顾寒手放在心脏的位置,这个地方,有点疼。
“姐,有什么事情我们晚点再说,外公和舅舅特意从S市赶过来,别让他们久等了。”简然在后面跟着,看着简凝兮微沉的脸色忍不住开口。
“我知道,小然,你先回去,我们很快就回去了。”简凝兮说完直接拉着阿葵走向了停车场。
简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正想离开的时候,听见一道声音。
“想知道她这段时间的经历吗?跟我来,你会满意你所听到的。”男人从简然身后走出来,眼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戾气。
简然怔了一下,随后又道:“我尊重阿葵。”
男人看着简然离去的背影,勾唇。
“姐姐。”等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阿葵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简凝兮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里没有丝毫温度。
“唐玥希,你好样的,哄着全家人瞒了我三年,还叫我姐姐干什么,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当初简凝兮和简然回到家发现阿葵已经离开了,她试图问阿葵去了哪里,但是他们都吞吞吐吐的不回答她,她只是想想便能明白是因为阿葵不让他们说,她想,也许阿葵离开都是故意挑了这个时间。
她也是问了简然才知道,简然也不知道阿葵去了哪,因为简然不会瞒着她,正好是简然去接她,回去阿葵就已经离开了,如果不是事先计划,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对不起,姐姐。”阿葵很是愧疚,但是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做。
两人站了一会儿,都没有再说话,然后一起回了家。
“阿葵,你终于回来了。”一进门,老人就快步走过来,眼中还有着泪光。老人便是唐老,阿葵的爷爷,简凝兮的外公。
阿葵从小父母就不在身边,在唐老身边长大,被唐老宠到了骨子里去,当初他也是不愿意的,毕竟当时阿葵才十七岁,连成年都还没有到,他怎么舍得让她离开,最终还是拗不过她,才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