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什么啊,又不会错的。”乔木瑶直接收了起来。
“那你可不要忘了,晌午都没得盐巴炒菜了。”冬枝嫂眉眼带笑,一脸感激的看着她。
“啊?这么急的吗?我有可能赶不回来耶。”
乔木瑶想了想,“昨天正好买了不少盐巴,要不你先盛一升回去吃,我下次再买也一样。”
冬枝嫂眼睛一亮,“那感情好,我正好带了布兜。”
乔木瑶拿着米升,带她进婆婆住的小屋,盛了满满一升的盐巴装进她的布袋里。
这一升可比盐行里足,看着那堆成小山,冒着尖尖的盐巴,冬枝嫂慌道使不得。
和冬枝嫂寒暄了一会儿,突然听到老李的大嗓门,在院子外面喊着。
乔木瑶应了一声赶紧把门闩好,在冬枝嫂的帮忙下,把那竹篓抬到了车上。
老李解释了一下来晚的原因,就快马加鞭的将她送至枫溪居,从枫溪居出来后,又把她拉到了客满楼。
一番折腾下,就到了午饭时间,乔木瑶直奔对门的如意面馆。
听闻这家面馆手艺不错,祖孙四代开了上百年,今日除了给许母用针,并没别的要紧事,正好抽空去尝尝。
这家店的生意果然不错,几乎是人满为患,乔木瑶好不容易找了个空位置。
等她坐下来才发现,周围几桌穿着院服的少年郎,竟是枫溪书院的学子。
他会不会也在这里?
乔木瑶赶紧往四周看去,多希望能够在人群中,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可脖子都扭酸了,依旧没看到安景琛的身影,却突然听到邻桌男子说道:“……景琛向来都是和我们一起吃面的,伙房的饭那么难吃,若中午都不出来吃一顿,五脏庙可怎么受得了?”
景琛?
乔木瑶赶紧支起耳朵听了起来。
却见对面那位圆脸高个说道:“伙食倒是小事,听说景琛已经告知夫子,取消了此番春试。”
“为什么啊?”
稍瘦的那位惊呼起来,“瑾澈学问这么好,此番春试定能一举高中,他先前还说一定要参加的,怎么会突然取消?”
高个儿叹了口气,无比同情的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景琛的娘子是位悍妇,自己背着他偷人不说,还讹着他要银子。否则一向自视甚高的他,怎会接抄书这样的苦差事?还会省吃俭用的,连顿面都舍不得吃了?唉,这家有悍妻就是可怜!”
“不会吧!”
矮瘦的那位,一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听说他的娘子又黑又丑,像安兄这样满腹经纶的一表人才,打着灯笼都难找。她能嫁给安兄已是上辈子积德,怎么还能干出偷人的来?”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我是听常俊杰说的,他两是一个村的,这还能有假?”
胖高个儿苦着一张脸,愈发的同情起来,“想不到那悍妇竟是又黑又丑,那和母夜又有什么区别?只是可怜了景琛啊?被个母夜叉戴了绿帽子不说,还被她这般奴役讹诈,委实可怜!亏得我先前还羡慕他生得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