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室外,池允之六人站成一排,六人前面站着的则是一脸怒容的吴长老。
而原本在炼丹室内惨遭六人波及的其他各世家的炼药师子弟则被宋长老安排去了备考室继续接受炼丹考核。
六人沉默不语的站着。
王启川闭着眼,太阳穴突突的跳,不知道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陆雨歆眼眶含泪,泫然欲泣,似乎是对于此次考核资格被取消一事内心感到极为的不安和懊恼。
一旁的陆云初站的最不安分,左顾右盼,目光凶恶的一会儿看看左边的王启川,一会儿又看看右边的王骁骁和王玲玲。
而王骁骁和王玲玲二人的形容在六人之中是最狼狈的,披头散发不说,原本华丽的衣服上此时也布满了一些可疑的黑印子。
他们二人面色涨红,眸光阴毒而又怨恨的瞪着身侧的池允之,却在下一刻见到池允之面无表情的转头看来的时候又连忙匆匆的移开视线。
这般诡异的气氛在僵持了一段时间后,两道身影从远处快步的向几人走来。
“吴长老,听说你取消了我临阳宗子弟的炼药师资质考核资格,不知道是何缘故?”
王清风率先一步走到几人跟前,脸色有些不悦的道。
陆家老爷子紧跟着也到了,眉头微皱的看了一眼池允之三人。
听到了王清风的质问之声,吴长老脸上怒容未减,语气同样有些不快的将几人在炼丹室内大打出手影响其他考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听完吴长老的说辞,王清风和陆家老爷子的脸色顿时都是有些不好看。
王清风道:“我临阳宗的子弟向来都是最有规矩的,在炼丹考核这等重要的事情上,他们断然是不敢如此胡作非为的,只怕是有其他人嫉妒害怕我临阳宗的子弟通过了考核,让他们脸上无光,这才故意生事拉我临阳宗的子弟下水。”
王清风说着,瞪了一眼王骁骁,怒喝道:“臭小子,你说,当时在炼丹室中的情形究竟如何!是不是他人先行出手干扰,你们才被迫自卫的!有老夫在,你不用怕,只管大胆的说!”
有了王清风的这番话,王骁骁顿时挺直了后背,大声道:“回大长老,当时我们都在认真炼丹,谁知道陆家的陆云初却突然对启川动手,启川不得已反手抵挡他的攻击,这才使得我们几人炼了一半的丹药付之一炬,而后…”
王骁骁说着突然有些瑟缩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池允之,伸手暗暗指了指池允之,接着道:“而后她…她就趁乱将我和妹妹打了一顿。”
“什么?!”
王清风闻言大怒,“胡家竟然如此嚣张,胡老爷子,对于此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临阳宗一个交代啊?”
“放屁!”见王骁骁颠倒黑白,陆云初当即啐道:“当时分明是王骁骁先出手干扰雨歆炼丹,而后又伙同王玲玲对玄玉出手,你们临阳宗惯会栽赃陷害,竟然就连承认都不敢,还真是不要脸。”
“小子,你胆敢对我临阳宗口出恶言?”
王清风双目微眯。
“吴长老,关于我陆家与临阳宗的恩怨致使其他各世家的子弟在炼丹之时也被波及,对于此事老夫深感抱歉也无可辩驳,其中所造成的损失老夫会尽力补偿,但若要说此事是我陆家的子弟先行出手老夫是绝不信的。”陆家老爷子沉声道。
见陆家老爷子的态度较之王清风更加诚恳,吴长老的脸色也是稍缓,“此事发生必定有无辜的一方,只是当时情形混乱,现而今也是各执一词,难以断定究竟谁是真正的过错方,我会将此事上报阁主,由阁主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