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之下,宴清黎又扫了眼。
而对方已经转身去向他处。
陈悦凝大大松口气,“终于走了。”
“他未做什么,也未说什么,你怎这般害怕?”宴清黎询问。
陈悦凝用一种你不懂的眼神看着她,“若非要说什么原因,天敌吧。”
宴清黎确实不太明白。
傍晚,宴请结束,宴清黎随着母亲回府。
方上到马车上,还未离开安伯侯府,宴夫人直接问:“可有看上的公子?”
宴清黎一天的好心情散去几分,沉默着摇头。
今日除了宴清河和赵蛮,她未与其他男子交谈。
宴夫人脸上带着果然如此的表情,“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若不上心,等诏令下来,届时你想反悔都晚了。”
宴清黎抿唇,“我明白的,我会再想想法子。”
宴夫人轻哼一声,“话是我是跟你说了一遍又一遍了,机会可不会等着你,你得自己去抓。想当年我……”
许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的话戛然而止,面色也变了。
不用她说,宴清黎是知道的。
母亲是家中庶女,并不受宠,甚至是一直被欺负,生活很不好。
大夫人去世后,顾念着大哥年岁尚小,需要人照顾,父亲打算娶续弦。
将这个决定告诉祖母后,祖母为他办了个宴会。
母亲的姊妹不许她来,但她悄悄的来了,还直接找到了父亲,承诺一定对大哥好,希望他能选择自己。
其中发生了一些事情,最终父亲选了母亲。
母亲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成为宴府夫人。
祖母说,母亲对大哥好是在实现自己的承诺。
嗯,姑且算是吧。
宴清黎对这些事情没那么计较,但她的想法与她的是不同的。
机会确实稍纵即逝,但亦需要斟酌选择,有的机会并非她所想要的,她不会冲动之下就行动。
今日的宴会间隙时,她亦在思考要怎么做,并未忘记此行的目的。
但她不想匆忙之下与人定亲,也许还有其他的法子。
她目前能想到的最笨的法子是自残,进宫的女人身体肯定不能是残疾的,容貌不能有伤。
当然,她不想伤害自己,这算是万不得已的法子。
而其他的……
若想最后不进宫,一种是宫中不要你,一种是你不必进宫。
不要你的情况,已知的有两种,一是自伤,一是已订亲。
至于不必进宫的情况……
宴清黎脑中灵光闪过,记起明月姑娘想要去到太常寺教坊司的事情。
若是已是宫中的人,或者说于朝中任职,会不会就不必参加阅选?
宴清黎心跳逐渐加快。
她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法子,但毕竟从未听说过此番事情,还须得验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