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不懂我还有像我这样的人,为了要达到想要的东西,要付出多少代价。”
若放松一下,退后一步,自己表面维持着的平稳运行,就会瞬间倾覆。
刑天看见了骆斐翎欲言又止的神色,抓了抓头不知道该问什么。
他只是突然在心里确定了,他想不着痕迹的照顾她,不只是安置好应酬完醉的不省人事的她,不只是在她遇雨无措时和她合用一把伞,不只是她病了之后满地给她找药,而是一直陪在她身边,永远永远。
“……累吗?”他并不善于措辞,这又问了句废话。
骆斐翎被气笑了:“……换你在我的处境,你试试?”
“既然这样。”
刑天往前走了几步,贴身逼近她,两手撑在她的两边,声音低沉:“你说你没有后路,那么让我当你的后路可好?”
骆斐翎愣在那里,这……是什么意思?
见她没有反应,刑天伸手揽住她:“以后不要这么拼命了。”
骆斐翎本来都顺从的伏在他怀里,听到这句话气的想把他推开,奈何自己就算不生病,力气也远不如他:“不这么拼命,那么本来属于我的责任,该给谁来承担?”
“我们一起。”他用力把她抱得更紧。
靠在他身上听见这句话,骆斐翎完全放松下来。她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在他的怀里抽泣。刑天感受着她的无助与软弱,心酸与难过,任自己来不及脱下的高档西装成了她擦眼泪鼻涕的布料,心里不由得抽痛。
正是黄昏,夕阳和晚霞都是暖暖的。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总算离开他,不敢抬眼看他,“我现在好多了……谢谢你。”
“我们不需要谢谢这两个字。”刑天握住她的手,“把你租的房子退了,搬过来吧,我把隔壁那间卧房好好打理下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