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江芙蓉这些时日,含烟也算十分聪明伶俐,见江芙蓉如此这般说,含烟迅速反应过来,将脑袋凑过来,压低声音道:
“公主……是有什么发现?”
江芙蓉微微抬了抬下巴,紧蹙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
“但有些事情,眼下我还没有完全确定,还需要一些时日去验证,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南燕世子的放荡不羁只是他故意想让我们看到的假象,可我想不通,就他一个世子的身份而已,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至于他这般小心提防。”
而含烟一边给江芙蓉盛了一碗汤,一边不以为然地浅浅笑道:
“在世为人,与他人相处都不可能时时刻刻展现出内心最真实的面目,就说我们西戎二王子吧,您以为他就一个平时无所事事的二流子,但实际上,战场英勇杀敌,他相较于其他王子,一点也不差。公主,婢子觉得,这不叫提防,而是一位成年还住在宫里的世子,应当具备的技能。”
江芙蓉听罢,觉着含烟说的有几分道理,但很快,她又若有所思地轻轻摇了摇头。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不能否定,他定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才会受此荼毒。”
江芙蓉的一番话,说的含烟云里雾里的,不解地歪过脑袋,瞧着自家主子。
“公主,您……莫不是想要救他?”
江芙蓉眨了眨眼睛,疑惑地转过视线,而含烟闷闷不乐地撅着嘴,继续说道:
“不怕公主笑话,我娘亲说了,怜悯男人会倒霉一辈子,您看我娘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三个子女拉扯大,结果等来的是什么?是我那个喜新厌旧的爹,那一封休书!”
见江芙蓉仍旧皱着眉不说话,含烟锲而不舍地拉住江芙蓉的胳膊,一脸的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