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乖乖配合,兴许还能留你们一条全尸,否则就叫你们尸骨无存!”
嗒嗒嗒!
沉重的脚步声宛如使这整片树林都在震动。
梁青舟手持兵刃,环视四周,沉声问道:“你们应该都是东平侯麾下的士兵吧?告诉我,为何要这么做!”
“哟,眼力劲倒是不错。”
那领头士兵啧了啧嘴,“不过至于这个问题嘛,你们还是死后下去问阎王吧!”
梁青舟沉着冷静地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必死无疑了,何不让我们死个明白呢?”
“你们可知,我二人是什么身份?”
那名领头士兵打量了梁青舟几眼,说道:“你,我不知道。”
“但是那个小丫头,我却是知道的。”
他伸手指向了夏青禾,“祁王夏离的独女,紫衣郡主,夏青禾。”
夏青禾面色隐隐发白,颤声道:“你们明知道我的身份,还敢杀我?好大的胆子,你们这是在谋逆!”
“谋逆?”
那领头士兵大笑起来,“我看祁王夏离才是想要造反谋逆的那个人吧?”
“什么意思?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夏青禾微微呆滞,旋即嘶吼道,“我父王忠心不二,怎么可能造反谋逆?你这是在污蔑!”
领头士兵冷笑:“是与不是,你说了不算。”
夏青禾嘲讽道:“欲加之罪!”
“郡主,无需再与他多作争辩。”
梁青舟心中猜到了几分,凝声说道,“无论如何,他们今日也会必杀我们。”
夏青禾呆呆地问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梁青舟想了想,还是解释说道:“据我所知,北渠那边已经参与到了此次行动,以义父和北渠的关系……”
“郡主莫忘了,您的母亲可是来自北渠,算起来,正是当今北渠王澹台秋容的亲妹妹。”
“有这么一层关系,自然就会有人想要拿义父开刀了。”
梁青舟再次说道,“再加上,东平侯本身就有与前朝余孽勾结的谣言,他大致想要以此来自证清白。”
夏青禾握紧拳头,歇斯底里道:“可,我父王是无辜的呀……”
“谁又会在乎呢?”
梁青舟摇摇头,“世人只在乎结果,过程往往是不重要的,更何况,当今梁帝忌惮义父也不是一朝一夕了,若是能在平定南蛮、北渠的同时又刚好剿灭义父这个威胁,又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后面,夏青禾已是全身发颤,面色发白,“为,为什么会这样?”
梁青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有一个真相,义父他一直没有告知你。”
夏青禾猛然抬头,问道:“什么真相?!”
梁青舟说道:“你的母亲,也就是我的义母,当年之死,或许与当今梁帝有关,说不定就是间接性的死与他之手,所以这些年来,梁帝和义父之间一直生有嫌隙……”
夏青禾仍然有些不太信,“可是皇伯伯他还封了我为紫衣郡主……”
梁青舟嗤笑道:“那不过是表面的做作罢了。”
然后,他又反问了一句:“若是没有得到上头的授意,就凭这区区的东平侯岂敢派人杀郡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