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我答应你。甚至不用你答应,就是近十年前,他们逼我收你为徒,其实也是我有意引导的。”他轻声在她耳畔说道。
身子为此一震,漼时宜带着难以置信的疑惑、讶异、惊喜的神情,呆呆地看着他。又因为担心他为此愧悔,她只是用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看着他、鼓励他继续说下去,说出更多令自己快乐、喜悦、期待的话。
点点头,周生辰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我早就知道你品貌出众,早就想要你陪在我的身边,早就想要娶你。从十年前开始直到今天,再会到你我终生,进而到天荒地老。”
漼时宜痴情而安静地听着,两只大眼睛不敢离开他的眼睛,只担心自己是在梦中,只担心他须臾就会再被那些恶人愚哄。
“我不仅要你伴在身边,更要正式迎娶你。我要为你举行古今唯一的盛大婚礼,要让你安心快乐毫无顾忌地嫁给我。”周生辰拥着她,镇定地说道。
“我王,你要为时宜打破誓言,时宜又该怎么回报你呢?”漼时宜只任泪水长流,却并不敢抬手去擦。她担心自己略微移动身体,就会使得这场梦境破灭,更连眼皮也不敢眨动。
“你我何来相欠?我们是天作之合。若说有亏欠我们的,是另外那些人。那些人除了会遭到惩罚的以外,其余人都会为我们祝福。我为你做的都是心甘情愿,你若说回报,只要接受即可。”周生辰坦然说道。
“嗯嗯,我当然要接受。”漼时宜连连点头,再掉落几滴眼泪。
为她擦去泪水,周生辰吻住她,再间续地告诉她:“时宜安心,我回京后,一切自然大白于天下。”
漼时宜心中的急躁就此消退,但身心的快乐就此更为浓厚。她相信他不会背约于天下,更相信他不会背约于自己。与他相处六七年,她早就爱他爱得已是疯狂,须臾不能离开他,也不能让他离开自己。
忽然想起来,她微蹙眉头仰头看着他问道:“我王,你许下十年之约,可我们师徒只相处了六七年啊?”
忍不住笑着在她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周生辰再吻着她说道:“你就安心等待,回去中州就都明白了。”
漼时宜虽然暂时不明,但她又何时不信任周生辰了?带着心中的甜美安然,她甚至比周生辰还要急切地赶回中州,却平灭可恶的金荣叛乱,去训斥那些可恶的逼迫她和周生辰的人。
随着接近中州,大战的气息愈加浓重起来。周生辰自己统率主力,再命萧宴从侧翼赶去与定北王汇合,以对狂妄的金荣进行全力一击。
此时的金荣可谓是进退不得,前面的中州本来已经在望,而且前来阻挡的谢云、秦严等人也即将抵挡不住。可金荣并不能因此得逞,还是只能遥望国都的城墙、城楼,焦虑不已地怒吼。
因为他的部伍身后,是定北王高玉超等人追击、骚扰,令他不得不有首尾难以兼顾的烦恼。
他若是死命进攻中州,身后的高玉超等人就会前来攻击。反之也是一样,金荣才要回身去战,中州城外的谢云、秦严等人再来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