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到底怎么知道我弟弟生病的事的?你刚才在偷听?你已经知道大姐的事了?”
安宁缓慢地点了点头。
“我不会告诉阿婶这些事。最近阿婶的气色越来越好。应该快要痊愈了。你做的那些事就当没发生过。”
她微笑着望着正兴,“不过,你得欠我一个人情。”
正兴有些疑惑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安宁便转身要回房。
刚走下楼梯,就看到正刚的身影进了时清的房间。
她急忙喊上正兴,两人一起向时清房间跑去。
时清房间的门打开着,他们两一走到门口,就看见正刚跪在地上,而他面前,是满面震惊的时清。
他应该什么都还没说吧?
安宁站到了时清旁边,正兴站到正刚身后。两人对了一下眼色,表示见机行事。
安宁开口道:“阿婶,这是怎么回事?”
时清也是一脸的不解,“我也不知道啊,正刚突然来我房间,跪下来,说他对不起我。怎么回事啊?”
正兴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正刚,说道:“正刚他喝多了,可能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大姐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这就带他走。”
正刚却挣脱了正兴,又跪在了地上,“大姐!我对不起你!我害了你……”
不等他继续说完,正兴赶紧用手捂住了正刚的嘴,把他拉扯了出去。
时清望着这兄弟两,有些无奈地说道:“这都过去那么久了,正刚这孩子……”
安宁觉得正刚想说的可能和时清理解的有点不太一样,她问道:“阿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时清站起了身,褪去身上的衣服,露出后背。
只见在她后背之上,有一条又大又长,触目惊心的疤痕。
“这是以前在强盗寨子里的时候,我们和强盗他们拼命的时候,为了救正刚,被强盗砍的一刀。”
安宁看着这条疤痕,这一刀得砍的多深,才会留下这么大的疤痕啊。
“当时我差点没命。所以正刚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觉得他对我有所亏欠。其实他不用这样的,我作为大家的大姐,不能看着他死不去救他啊!”
安宁点点头,终于明白为什么正刚对正兴伤害大姐有这么大的反应了。
她上前帮时清把衣服穿好,一边穿,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有些想我在徐城的家人了,想给他们写信,阿婶你们这有没有什么信鸽之类的?”
“信鸽?我们这种平民哪里用得起这种东西。你要寄信的话,可以找时运帮忙。他认识一些襄城往来的商人,他们有时候会帮人带信。”
现在时运和时靖关系不错,而这帮人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也就喜欢抢地盘,欺负弱小罢了,至于折磨人,似乎都是正刚和他手下做的。
拜托时运应该没有问题。
不过她到现在还是不认字,正好时靖来了,明天求助于他吧。
想好这些,安宁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