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永寂脸色一肃，终于开始了。仔细的回答着老板的问话。

“不能。”

“试试看，将神赐之力流到左臂。”

荷永寂脸色涨的通红，站在原地不动。

“感应不到自己左臂，不知道该怎么流过去”挣扎了会儿，荷永寂放弃了，对云懿说道。

“感应不到很正常，不要着急。放松，沉下心，闭上眼睛。”云懿说道。

戳了下姐姐的腰，正看的入神的楚青鱼随手就是一个板栗敲在妹妹头上。

楚灵儿委屈瞪大眼睛，小声说道：“姐姐，看消息。”

两姐妹开始边围观治疗，边发着消息讨论这件诡异的事情。

荷永寂见云懿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这样，顿时安心不少。开始按照云懿的话，沉下心，闭上眼睛。

“感知神赐之力形成的小股水流，小股水流有万千条，它们是真正的水流，他们是你的身躯，每一条水流就是你的一个触手，你有万千触手。”

帕什米娅南下的风吹起云懿的衣衫，清白脸庞上的嘴一开一合，带着奇特韵律的声音从里飘出。

期间云懿悄悄朝两姐妹摆了摆手，楚青鱼与楚灵儿有点迷糊的脑袋骤然清明，充满惊骇的看着云懿。

催眠，人工智能领域内的禁忌学。联邦内每一个公民从很小的时候，就会接受反催眠植入。

云懿能三言两语饶开人脑中被植入的壁垒，他在催眠上是什么水平？

紧紧盯着荷永寂，云懿仿佛洞察了荷永寂体内的水流。神情愈发专注。

荷永寂感受到了神奇一幕，他失去了意识，失去了思维，失去了记忆，失去了一切感觉。他就是那万千条神赐之力流。在按照最本源的轨迹流动。仿佛他天生就该如此流动，一切是那样的自然。

“你合拢成一团。”

荷永寂骤然瘫倒，左臂伸出，贴在地面，身体其余部分却缩成一团。体内万千条神赐之力回流收缩成一团。

“你面前出现无数轨迹，你的使命，就是填满这些轨迹。”

缩成一团的神赐之力开始缓缓流出，顺着眼前密密麻麻无数的玄奥轨迹，向四周弥漫开来。

荷永寂缩成一团的身体逐渐舒展开来。直至彻底放开。

“你的眼前没有了轨迹，没有了路。你好像完成了你的任务。可，真的没有路了吗？你为什么要按照既定轨迹运行，是谁给你安排的轨迹？”

荷永寂骤然全身颤抖。

为什么？是谁？

化身为水流的荷永寂发出了最原始的冲动。

“再来一次同样的路，看看你这轨迹是否亘古不变，看看你是否能打破这轨迹”

荷永寂仿佛得了抽搐症一般，身子不断的缩起，打开，缩起，打开。

额头冷汗不断冒出。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为什么不是这样？我就是这样，我就是这样流动的，为什么不是这样？可我为什么要如此流动？为什么！”

荷永寂发出一声怒吼，骤然睁开眼睛，清醒过来。看清楚自己躺在地上，一愣，站了起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荷永寂半点印象都没有。那小一些的姑娘怎么看着自己在笑？

“怎么回事？“荷永寂问道。

云懿头有点疼，是真的疼。这种事情最是消耗心力。

“现在看看能否在左臂感知神赐之力。“

荷永寂站在原地不动，脸又开始憋得通红，既而猛地一震，欣喜若狂。

“还是不能感知到。“荷永寂兴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