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瘦削,四肢,脸跟尾巴都带白色。
尤其这用后腿挠耳朵的动作,像!太像了!
这怕是大黄的第几代祖宗吧!”
王大娘闻言也有些讪讪。
“那啥,这大黄狗长得都差不多吧。”
“不,大黄不是一般的狗,它跟画里这狗都属‘细犬’,古时多为猎犬。”
何雨柱看着这幅画眼睛一亮,但也没有多说,而是问起王大娘这画的来历。
“王大娘,这画你们传了三代了,那得有100年了?”
“可不是,你王大爷都60多了,往上再数两代,肯定有100年了!
柱子,大娘知道你是实诚人,我也不瞒你,那信托商店我也去问了。
要是放他们那寄卖,许是能卖个一二十块,但时间就长了,要卖上一年半载的也不好说。
要是直接卖给他们,人只肯给十块钱!”
说到这王大娘突然有些后悔,她怎么一不小心就把底牌全出了。
也不知柱子会不会看在他们病弱的份上,给加个一块两块的?
“柱子,实在是你王大爷这药,最少也得连续吃三个月,不然这效果就大打折扣。
一个月药钱4块,三个月就是12块!所以”
王大娘忐忑不安的看着何雨柱,眼神中带着希望。
“所以大娘是想12块钱将这幅画卖给我?”
“是是是,柱子,大娘这是有些不厚道。
要不就10块钱,那2块钱算是大娘跟你借的!”
“王大娘,别说了,这画我15块钱买了!
小时候刚子哥还带我一块玩来着,那三块钱您就买几斤肉给我大爷补补,就算是我替刚子哥尽孝了!”
何雨柱这番话一说,王大娘眼泪就憋不住了,跟开了闸似的,越抹越多。
原来老两口唯一的儿子,王刚,十多年前牺牲在战场上。
老两口没人养老,逢年过节有些烈士补助,但架不住人老毛病多。
王大爷的那点退休金,堪堪够老两口吃药加温饱。
“柱子,呜呜呜!
难为你还记得刚子!
十多年了,我的儿啊!怎么也不给我们两个老的托个梦啊!
呜呜呜,我的刚子啊,我的命啊!”
何雨柱手足无措的扶着情绪崩溃的王大娘,有些后悔提起刚子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还是老人家心里的痛。
良久,王大娘才稳定下来,不好意思的朝何雨柱笑笑。
“柱子,实在对不住,让你看笑话了!”
“唉,大娘,你们老两口受苦了!”
何雨柱能说什么呢,任何语言在生死面前都是苍白的。
“大娘,这是15块钱,您拿着,画我就拿走了啊!”
“唉唉,柱子,这怎么好意思,12块就够了,够吃药了!”
“您拿着,一会我让顾甜给您送两斤小米来,留步留步,我先回去了。”
何雨柱拿着画,脚底就跟着火似的,忙不迭跑了出来。
他实在不习惯这么煽情的时刻。
“柱子,搁王家回来了,拿的什么呢?
这大蒜,小葱我都给你择好洗干净了,你拿回去就能吃。”
“哎,三大妈,那谢谢您了,晚上给您送盘炒鸡蛋。”
“哎哟,那不行,这不显得我别有用心嘛,我不要,你赶紧回吧。”
何雨柱三言两语岔过去,避而不谈手里的画。
“当家的回来了?这是王家的那幅画?”
“可不是,几个孩子呢?”
“京茹回来了,带着孩子去后院老太太屋里玩去了。”
“那正好,我给你说说这画。
这可是康熙爷的御用画师,郎世宁画的十骏犬图!”
何雨柱将画展开,指着落款处,让顾甜仔细看。
“啧啧,意大利人郎世宁可是个狠人呐,能历经康熙,雍正,乾隆三朝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