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老夫的女儿,老夫自然也心疼,也不想她有事。”
“可既然她做了细作,老夫绝对不能容忍!”
“听我一句劝,与其让她声败名裂,倒不如让她这样安安静静地离开吧。”
他想,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谢逸辰唇角微勾,冷峻的脸庞上泛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他高高地站在那里,斜着眼睛向襄阳侯看去:“没错,你是长歌的亲爹。”
“可我问你一句,你对她又了解多少?”
“我用我的性命担保,她不会是细作。”
话音未落,他便将那支何首乌交给了虚谷子:“不惜一切代价,你都得将人救回来。”
“如果谁敢阻拦,那就别怪我的长剑不认人了!”
虚谷子笑着接过何首乌,立刻去后厨煎药了。
襄阳侯还想阻拦,却被沈夫人拦住。
“如果女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今天我就死在你面前!”她取下一根发簪,直接对准了自己的喉咙,“我若自裁,不但阿轩不会原谅你,就连楚家也不会放过你!”
“到时人,你和你的襄阳城见鬼去吧!”
看到沈夫人那无比坚定的目光,襄阳侯气的一跺脚,拂袖而去。
雪越来越大。
偌大的襄阳城,被覆盖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下。
服完药后,沈长歌依旧没有醒。
她昏昏沉沉地睡着,漂亮的眉头微蹙,眉宇间似乎有着化不开的哀愁。
“孩子,你倒是睁开眼睛看娘一眼啊!”沈夫人看了,不由地哭了起来。
谢逸辰并没有哭,他只是紧紧握着沈长歌的手,不发一言。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虚谷子站在一侧,淡淡地说。
沈夫人流着泪,一脸无助地说:“可侯爷认定了长歌是细作,即便她逃过眼前这一劫,可以后怎么办?”
她太了解襄阳侯这个人了。
为了百姓,他可以连自己性命都不要,更不用提这个多年不曾见过的女儿了。
“我借口出去找药时,已经通知了沈轩。”虚谷子笑道,“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
听了这话,沈夫人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勉强放了下来。
可沈轩能找的到真凶吗?
能接触到面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想要从中查找出真凶恐怕并非易事。
“沈夫人,你先去休息吧。酒楼有客房,你自己选一间便是了。”谢逸辰沉着脸,面无表情地说,“等长歌醒了,我就通知你。”
沈夫人一听,断然拒绝:“不,我要在这儿陪着长歌。
她已经错过了二十多年,她真的不想再错过和女儿相处的每一刻。
“要不这样,我在这儿守上半夜,你下半夜再过来。”谢逸辰想了想,说,“如果我们每个人都累的筋疲力尽,到时候怕也不能照顾好她。”
见他说的有几分道理,沈夫人这才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就过来替换你。”
见沈夫人离去,虚谷子也想走。
“你真的没话要说吗?”谢逸辰阴着脸,冷笑着问。
虚谷子心微微一紧。
他目光有些飘忽不定,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哦……那个……这药方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沈姑娘服药之后,她身体很快就会恢复的。”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谢逸辰松开沈长歌的手,阴冷的目光死死地落在虚谷子那张英俊的脸庞上,“如果没猜错,你应该不是西梁人。”
“你,是番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