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鳞兽的好运到头了,我稍一加力,嘎嘣一声响,它双手尽断,胸口被我雄劲的真力炸出个大窟窿。
它虽然骁勇健壮也抵受不住,轰然倒地。见它一时缓不过来,我马上回身对付阴山王。不过看情形已经不用我出手了,在白鹏凶猛的攻击下,阴山王破绽百出剑法散乱,浑身是血狼狈不堪。
“白鹏将住手,”我见胜局已定,便命它停止进攻。白鹏一声清啸,飞到我的肩膀上。
“见汝城危急我大义出手,你为何要偷袭我?”我非常不爽,质问道。
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笑道:“你隐息潜入我王城之中,又是意欲何为?”
“自然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别转移话题,我就问你为何要恩将仇报?这是你们家传统?”我又想起一事,怒火更盛。
“少说废话,不是要取你的东西么?有本事来拿吧。”他死鸭子嘴硬,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手中盘龙剑不住颤抖,显已受了重伤。
“好,那你引颈受戮吧!”我提剑向他冲去,阴山王本就和我相去甚远,再加有伤,两剑刚一相交他的剑便被震飞,我的黑剑瞬时顶在他咽喉之上。
“如今怎么说?”我在思考是马上捅死他还是先抽筋再捅死他。
“我深知你,你却不知我,”阴山王安然道:“要杀就杀,别废话!”
“好,那就如你所愿。”他害我不浅,本想在阴山城万民面前让他好好丢丢脸,可他居然出言激我,我心想你都不怕死我还怕杀么?黑剑向前一递就要结果他。
这时我才发现的确不了解他,因为杀不了他。黑剑刚一接触到他的脖颈,一股难以描述的巨大力量瞬间将我制住,浑身上下连一根汗毛都动弹不得,这力量无比阴祟邪恶,又大得难以想象,甚至连云宫帝君都没这样大的力量。
在这股阴力的庇佑下,阴山王的伤口也神奇般愈合了,浑身散出淡金色的光芒,气息比刚才更加凌厉,残缺不全的赤鳞兽居然也爬了起来,鬼魅一样地来到我身后。
“你怎么不动手,”阴山王明知故问,:“来啊,杀我啊!”作为一城之主,看起来居然很贱。
此时我就算冲开其余两道禁制将力量提升十倍,也绝无法和这股巨力抗衡,何况现在连小指都动弹不得,呼吸都是被动的,哪有力气冲禁呢?
“哎呦看来是动不了了?”阴山王一掌向我拍来,掌力远比方才刚猛,可我还是动不了,只能睁着眼等死。
肩头的白鹏也被这神秘的力量所禁锢,丝毫动弹不得,它护主心切,动念将日月珠直接破开前胸弹出,阴山王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在珠上,宝珠承受不住反打回来,正中鹏身,打得它白羽乱飞,轻飘飘落在地上,不知生死。
“好家伙,真有不怕死的。现在没人帮你了吧,北天侯,别怪我心狠手辣,你这是自作自受!”阴山王一语道破我的来历,又是一掌拍来,可我还是动不了。
自打出师以来我从未遇见如此凶险的情形,从掌风判断就算金刚不坏之躯也会被打烂的,况且我也没有金刚不坏之躯。
还好阴力只禁锢住我的身体,心念并不受困,与其被他打死还不如毁了这地方,最多我的东西不要了。
想到此处我暗念真言,打算用弑魔一剑把眼前的一切化为齑粉。真言刚念一字,那股神秘的巨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一下又能动了。
与此同时阴山王的手掌也到了眼前,我挥剑已是不及,抬左手一掌迎去,阴山王哪里是我对手,一下被震出十丈开外。
“你,你怎么能动了?”他用袖子擦了下嘴角鲜血,披头散发地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能动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很奇怪,白鹏不见了,只留一地白羽,赤鳞兽的胳膊又长了回去,胸前的大洞也在慢慢愈合。
不过无所谓,只要我能动,一百个阴山王加个大猩猩两只狒狒我也不怕,于是提剑道:“我现在就给你开胸破肚,看看我的东西在不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