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张汤察觉到事情不对。

如此浓郁的血腥味，他在人间还是第一次闻到。

老杜见张汤来了，连忙走了过去。

“事情有些大。局长又派了一队警察协助破案，而且只给了我们三天，三天必须破案！”老杜说着，脸色很难看。

老杜的压力很大，如果规定期限内破不了案，责罚恐怕很重。

而这些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一但拖久了，凶手很可能会再次作案。到时候，民众极有可能会陷入恐慌。

“先去看看尸体吧！”看着焦急的老杜，张汤也直入主题。

他隐隐觉得，这件事绝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这个房子不算太大，两室一厅再加一个厨房和洗漱间。

案发现场在次卧，也就是王小飞的屋子。

走去王小飞的卧室，血腥味又浓郁了几分。

当然，这里面并没有三人的尸体。

尸体早已被警方带走验尸了。只有床底下的三个用粉笔描绘出来的形状，也就是死者被发现时的位置和大概姿势。

房间内与张汤上次来时相比少了些东西，应该是被当做证物带走了。

这些跟字灵消失之前看起来没什么不同。

除了被警方当做证物带走的东西之外，其他的东西都在原来的位置。

三人死亡时的位置和姿势也完全一样。

但是，整个房间却充满了血！

床下，床上，地上，还有墙壁上，

都是血！

满屋子的血给人带来的除了震撼和令人作呕的味道外，还有那一天发生的恐怖的事实。

老杜本来已经为张汤让了道，方便他看到此场景产生不适时即时跑到外面解决。

不过看张汤完全没有什么不适后，感到很诧异，“可以啊，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竟然没事。我们刚到的时候，别说那些新人了，就连我都缓了好一阵子。”

张汤摆了摆手，“死者照片我看一下。”

老杜把洗出来的照片交给了张汤。

张汤接了过来，拿到手机一张一张看着。

第一张，

是尸体还在床底时照的。因为是在床底下，所以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三个血人。

第二张，

尸体已经被移了出来，这一张照的是王小飞的……母亲。

认出她，张汤费了不少劲。图中的女人没有穿衣服，是全裸的。

但并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她的全身上下都被利器割烂，没有一块好肉。

甚至，有地方的肉还被割了下去，露出森森白骨。

女人的脸也被划了一刀又一刀，几乎认不出原本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