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齐明面上不行,也使了不少阴招。
孔仁飞隔三差五就会拉肚子、摔跤的,那可都是秦齐给策划的。
就那样,孔仁飞还愣是不愿意和她离婚。
他知道自己身体不行,再换个老婆也不能行,所以才可劲地折磨身边人出气,哪愿意轻易和秦齐离婚呀。
所以, 前世秦齐才会费了那么多年功夫离开恶男!
秦齐看张秀玲这一副小绵羊的样子,这辈子估计都是难逃孔仁飞的魔爪。
说不定还得被孔仁飞早早搓磨死,她可是知道孔仁飞的那些手段的。
秦齐看张秀玲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就知道张秀玲被孔仁飞平日里给打怕了。
“秀玲姐,咱们不用惯着那些臭男人,遇上不好的,咱要勇敢地走出来,不能让他毁了咱们一辈子。”
张秀玲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那张嘴上起满了泡,一看就是着急上火的样子。
她还是头一回听到劝她“走出来”的人。
她身边多少亲戚朋友都跟她说,女人嘛,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哪有盆边不碰锅沿的,忍忍就过去了。
你要真离了,能有啥好日子过,再找一个说不定比这个还差。
张秀玲就被这些话给吓住了。
她想着,找了一个孔仁飞就遭受这么多非人折磨,如果离了这个,顶着二婚的名义,那说不定找到什么更糟糕的男人呢。
所以,她不敢有多余的想法。
没想到,来了这山里,秦齐头一回遇上她,就能这么苦口婆心地劝她离开恶男,她真是大感意外。
“我不是不想,我是没那个能力,我家里还有哥哥嫂子和老娘,要是真离了婚回去,那也是让我娘为难啊。”
秦齐叹口气。
是啊!
这就是女人的为难之处呢。
离了婚都没有个家,能收容自己的。
以往的家,早已经把女儿当成泼出去的水,断了关系。
虽然母女情还在,但是还是要考虑哥哥嫂子的想法不是。
“你要不嫌弃,我可以帮你想个地方,我爸爸在市里开了一家厂,你要是愿意可以去那里当一个印花工,等干好了还能做雕刻工,我看秀玲姐你编的手链,就知道你心灵手巧,是个能干的呢。”
张秀玲不敢置信。
她在农村待了一辈子,虽然孔仁飞也跟着孙建设出过省,经常往市里跑,但从来没说要把她一起带上的。
她和孔仁飞是同乡,是齐市下面县里的。
要不是这次孙建设赚到钱,要带着孔仁飞一起衣锦还乡,她是没机会出来这一趟的。
毕竟孙建设当过厂长,还是有些笼络人的手法,这才特意让孔仁飞把老婆带来自己村里看病。
“我怕是不行,我家男人脾气大,你也看到了。”
秦齐哈哈一笑。
“此一时彼一时也,秀玲姐,你要是愿意,我就帮你一遭,一会回去你就听我的,包你能自由!”
张秀玲不知道为何,虽说和秦齐第一次见,又是非亲非故,她就觉得一见如故,莫名地信任秦齐。
或许是因为秦齐看懂了她,知道她的困难和处境,愿意帮她吧!
或许是因为秦齐和颜衡两人把孔仁飞打了一顿,帮她出了一口恶气吧!
“行,秦齐妹妹,我都听你的,这种日子我也早就过够了。”